虽然这趟没赚到钱,还贴了符纸工夫,但心里却觉得很踏实。
这或许就是出马的意义所在,不全是斩妖除魔,更多是化解因果,渡人亦是渡己。
第二天,我通过朋友联系到师范大学图书馆的负责人,郑重地将那本日记交给了他们,并简单说明了情况,只不过我隐去了灵异部分,只说是偶然现的。
对方很是重视,表示会找专家修复并妥善保存。
我又给王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问题已经解决,以后可以安心去图书馆了,但提醒他对古籍和老地方保持敬畏。
王明在电话那头万分感激,声音都哽咽了,非要请吃饭,我婉拒了,只劝他好好读书,别辜负这大好时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波澜。
结缘堂里依旧弥漫着那股淡淡的香火味道,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祥和。
栓柱和阿哲在店里忙碌着,他们帮忙整理货架、擦拭供桌,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
静姐也经常在店里陪着我,便利店那边又找了几个店员,静姐也就不怎么过去了。
黑子依旧趴在门槛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享受着午后的宁静时光。
黄淘气还是像往常一样,倒挂在房梁上,吱吱叫着。
大约过了三四天的一个下午,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乌云像厚重的铅块一样压得很低,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沉闷。
空气也变得潮湿而凝重,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扫着堂口供桌上的灰尘,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该吃点什么。
就在这时,店门突然“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些许凉意。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他的穿着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也凌乱不堪,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如纸,满脸都写满了惊惶和疲惫。
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是一种绝望的目光。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样,嘶哑得让人心里紧:“请……请问……是张师傅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鸡毛掸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我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神情惶恐的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您有什么事?慢慢说。”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听得“扑通”
一声,男人竟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把我吓了一大跳,就连在里屋的栓柱和阿哲也被惊动了,他们不约而同地从里屋探出头来,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张师傅!
救命啊!
求您救救我啊!”
男人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我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把他扶起来。
可是男人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扶不动。
我只好用力将他搀起,一边安慰道:“别这样,大哥,有话起来说。
到底生了什么事?您先别着急,慢慢讲。”
在我的搀扶下,男人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双腿依然有些软,我赶紧将他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让栓柱去倒杯热水过来。
男人双手颤抖着接过水杯,那杯水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晃动着,好几次都险些洒出来。
他努力地想要把水送到嘴边,却总是因为手抖而失败。
最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是在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