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身上没有华丽的军装,只有布满老茧与伤痕的躯体。
那是一副被岁月与战争雕刻出的战甲,皮肤下的肌肉宛如礁岩般紧绷,沉稳却带着隐约的爆裂感。
他站在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冷眼俯视着地上的巴洛克,缓缓握紧拳头。
他的双手像锤炼千次的铁石,每一道疤痕都在低语:这就是海上生存的代价。
“站起来。”
声音低沉,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巴洛克咬牙,掌心撑住滚烫的甲板,肌肉在发抖。
他试着起身,但一动,肋骨便剧痛如焚,仿佛体内的骨头在寸寸裂开。
他的脸痛苦而扭曲,唇角溢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知道,自己肋骨断了。
但他不能倒。
不能。
“站起来。”
葛雷戈重复道,语气不带任何波动,像海潮的回响,无需多言,威严自生。
“如果你连拳头都举不起,就别说自己是水手。”
咯吱一一
骨骼的轻响传来,巴洛克的膝盖死死撑起,他全身在颤抖,却依然缓慢而坚定地站了起来,
像是一块燃烧着的石头,从地狱深渊中一点点撑起。
他抬起头,与葛雷戈的目光正面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