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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望着天上的月亮,声音低沉,“当年他现初代阁主用孩童炼心核,就带着半块玉佩叛逃了,被追杀了三十年,愣是没让影阁得逞。”
阿银瞪大眼睛:“那他岂不是很厉害?”
“厉害的不是他的功夫,是他的心思。”
赵虎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斗不过影阁,就到处找像凌阁主这样的年轻人,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阿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摸了摸腰间的短剑:“那凌阁主呢?他真的……”
赵虎沉默片刻,指着路边的蒲公英:“你看那些种子,风一吹就散了,但落到土里,又能长出新的蒲公英。
凌阁主就像这蒲公英,他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精神,他的剑法,早就融进了我们这些人心里。”
说话间,两人已到洛阳城外。
刚进城门,阿银的短剑突然剧烈震动,青焰直指城东的白马寺。
“阵眼在寺里!”
赵虎握紧枣木杖,带着阿银直奔白马寺。
深夜的白马寺寂静无声,只有大雄宝殿里透出微弱的红光。
两人悄悄潜入,只见大殿中央挖了个丈许宽的血池,池边绑着十几个孩童,一个黑袍人正拿着匕,准备放血献祭。
“住手!”
赵虎怒喝一声,枣木杖化作一道残影,打掉黑袍人的匕。
黑袍人转身,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竟是个白老者。
他看到赵虎手中的枣木杖,突然笑了:“陈默的拐杖,凌辰的传人,倒是凑齐了。”
“你是谁?”
赵虎警惕地问。
“影阁最后的守阵人。”
白老者从怀中掏出一面青铜镜,镜面映照出血池,“老夫等这一天,等了五十年。
只要献祭了这些孩童,初代阁主大人就能重临人间,你们这些燎原之火,都将化为灰烬!”
“做梦!”
阿银怒吼着冲上去,青焰短剑直刺老者心口。
老者侧身躲过,青铜镜突然射出一道红光,将阿银震飞出去。
“小家伙,青焰是厉害,但你的火候还差得远。”
老者冷笑一声,铜镜再转,红光直逼赵虎。
赵虎挥舞枣木杖抵挡,却被红光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
他心中大惊,这老者的邪术,竟比当年的厉天还要霸道。
“哈哈哈,陈默当年毁了我的根基,今天我就毁了他的传人!”
老者狂笑着,铜镜红光暴涨,眼看就要将赵虎吞噬。
“青焰焚天!”
危急关头,阿银突然想起赵虎讲的凌辰剑法,短剑上的青焰骤然暴涨,化作一只火鸟,朝着老者猛扑过去。
这一剑虽不纯熟,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竟与当年凌辰破阵时的剑招有七分相似。
老者猝不及防,被火鸟擦中肩膀,黑袍瞬间燃烧起来。
他惨叫一声,铜镜落地,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玉佩——与陈老那半块,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影”
字。
“是初代阁主的玉佩!”
赵虎眼睛一亮,枣木杖猛地砸在铜镜上。
铜镜碎裂的瞬间,血池突然塌陷,阵眼彻底被毁。
老者看着碎裂的铜镜,突然瘫倒在地,喃喃道:“终究还是输了……就像五十年前一样……”
阿银用短剑挑开他的黑袍,现里面藏着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影阁医官”
四个字。
“他是当年炼心核的医官!”
赵虎恍然大悟,“陈老当年毁了心核,却没找到他,没想到他藏了这么久!”
老者看着阿银手中的青焰短剑,突然笑了:“好……好一个青焰……陈默说得对,星火是灭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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