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起死,你选。
"
血雾谷入口的石门在正午时分准时开启。
林清浅握着摄魂珠走在最前,只觉越靠近石门,珠体便越灼热,仿佛要将她掌心烫出个洞来。
陆沉舟左手按在她后腰,掌心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替她抵挡住石门散的阴寒之气。
当珠体与门上的骷髅图腾完全重合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直通谷底的阶梯。
石阶两侧插满了人皮灯笼,火苗呈诡异的幽绿色,照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血字:"
生魂入坛,永世为奴"
。
林清浅数到第三百零八级台阶时,听见下方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陆沉舟忽然按住她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是摄魂铃的幻音,捂住耳朵。
"
然而那啼哭声却越来越清晰,竟像是从她心底深处传来。
林清浅眼前浮现出七岁那年的场景: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弟弟,在乱葬岗被幽冥教杀手追至绝境。
母亲将她推进枯井前,塞给她的正是如今挂在颈间的银锁。
当"
弟弟"
的哭声变成幽冥教教主的狞笑时,她猛然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幻象瞬间消散。
"
没事了,是我。
"
陆沉舟的声音穿透迷雾,他不知何时已将她护在怀里,指尖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
当年你母亲拼死护住的,不只是你,还有往生门的秘宝。
"
他望向阶梯尽头的血色宫殿,眼中闪过痛楚,"
而我的父亲,直到死都不知道,幽冥教的生魂坛里,关着他最愧疚的人。
"
宫殿正门忽然洞开,十六个红衣女鬼抬着一顶花轿缓缓走出。
轿帘掀开的刹那,林清浅倒吸冷气——轿中之人身着与陆沉舟相似的月白长袍,面容竟有七分像他,只是左眼角一颗朱砂痣,让那抹相似多了几分阴鸷。
"
沉舟,别来无恙啊。
"
轿中人抬手轻笑,腕间银铃出清脆声响,正是方才的摄魂铃幻音源头,"
当年你父亲将我囚在生魂坛做活祭,如今我终于能亲自问问他,看着亲弟弟被炼成人蛊是什么滋味?"
陆沉舟浑身肌肉紧绷,声音却异常平静:"
陆沉渊,你果然还活着。
"
这个被陆家视为早夭的次子,竟在幽冥教的生魂坛里活到了今日。
林清浅忽然想起陆家祠堂里那座空碑,碑角刻着的小小蜈蚣图腾,此刻正明晃晃地绣在陆沉渊的袖口。
"
姐姐,不来见见弟弟吗?"
陆沉渊朝她招手,红衣女鬼们突然扑来,利爪上滴着绿色毒液。
林清浅挥剑砍断其中一鬼的手臂,却见断肢落地化作血水,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腐肉气息。
陆沉舟甩出袖中金针,直取陆沉渊面门,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
"
忘了告诉你,生魂坛里的每一缕怨气,都是我的养料。
"
陆沉渊指尖掐诀,宫殿四周突然升起六十四具铜棺,棺盖翻开露出里面浑身插满银针的活人,"
这些可都是往生门的旧部,你猜猜看,有没有你认识的阿七、阿八?"
林清浅看见某具棺材里的青年颈间挂着半枚玉佩,正是昨夜替他们引开追兵的阿七。
她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听见陆沉舟在身后低喝:"
浅儿,去毁了中央的聚魂鼎!
"
抬眼望去,宫殿正中央的青铜鼎里,浮着密密麻麻的生魂灯,每盏灯上都贴着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