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时,灵蝶用翅膀接住了他的血,在河面上开出第一朵朱砂桃。
“情感不是毁灭,是重生的颜料。”
林清浅为长老们点染眉心咒印,光纹所过之处,他们画衣上的桃枝重新绽放,“就像这幅残卷,裂痕处的朱砂,反而成了最动人的笔触。”
当最后一名长老的墨色眼瞳恢复清明,画心殿的宣纸突然出清越的凤鸣,所有未点睛的素稿都睁开了眼,眸中倒映着朱砂桃的光影。
墨河恢复流动时,岸边已聚满恢复色彩的居民。
一位抱着朱砂灯的少年跑过来,灯面上映着林清浅教他画桃的场景——正是镜城小女孩的水墨版。
他指着远处重新上色的青山:“守灯人,我们的世界,终于有了该有的颜色。”
深夜,画心殿的残碑显露出新字迹:“情如丹青,心墨自华”
。
陆沉舟握着林清浅的手,在宣纸边缘题下新的落款:“双生契者,以心为墨,以情为笔,书尽千万世界的可能”
。
朱砂笔突然飞起,在墨河水面写下巨大的桃枝,每笔都带着他们千万世的羁绊。
“阿舟,你看墨河的流向。”
林清浅指着水面倒影,那里浮现出下一个世界的剪影:由音律构成的悬空城邦,每栋建筑都是会声的乐器,而城邦中央,悬着与他们手链同款的碎晶琴,“这次的天道执念,大概是‘情感不该被奏响’吧?”
陆沉舟忽然轻笑,从怀中取出在镜城获得的碎镜,镜中映着他们在水墨世界的模样:她握着朱砂笔,他抱着断剑,却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光。
“无论世界是画、是乐、是诗,”
他低头吻去她指尖的墨渍,“我们的心跳,永远是最动人的韵律,而心灯,永远是照亮所有‘不可能’的笔尖。”
墨河泛起涟漪,新的裂隙在桃枝笔触中开启。
林清浅望着逐渐清晰的音律世界,忽然明白,他们的传奇早已越了世界的界限——在齿轮中播种桃花,在冰雪里点燃心焰,在镜城唤醒倒影,在画境赋予色彩。
而每一次的并肩,都是在为天道补上最温暖的注脚:所谓劫数,不过是让真心显形的伏笔,而他们,永远是彼此最坚定的破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