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如灵蛇出鞘,金芒闪过之处,弯刀应声而断。
血腥味在室内蔓延时,第二道黑影已欺身近前,指尖淬毒的长针直取他膻中穴。
林清浅趁乱滚到书案旁,突然想起陈师叔临终前血渍凝成的梅花,从间抽出银簪,蘸着案上朱砂在掌心画下逆梅阵。
当第三朵朱砂梅花在掌心绽开时,正欲偷袭的第三道黑影突然出惨叫,护腕上的墨梅竟在火焰中扭曲成灰。
"
走!
"
陆沉舟抓住她手腕跃出窗外,夜风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哨声。
两人在屋顶疾奔时,林清浅忽然看见槐树后陈师叔的遗体旁站着道白影,月光照在对方衣摆上,绣着的正是清云观的云纹暗纹。
她刚要出声,陆沉舟突然将她按在屋脊阴影里,指尖抵在她唇上。
"
是清云观的护山弟子。
"
他低声道,目光落在白影腰间玉佩,"
当年你师父收下的记名弟子,叫江砚?"
林清浅屏息望去,只见那道白影正对着陈师叔遗体kne1t,取出瓷瓶往伤口倾倒金疮药,腰间玉佩正是清云观真传弟子的信物。
五更天时,两人终于甩开追兵回到房间。
陆沉舟拧了热毛巾替她擦手,指腹划过她掌心的朱砂印时,忽然顿住:"
这个逆梅阵你师父当年是不是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林清浅点头,想起十四岁那年偷学禁术被师父罚跪的情景,师父说此阵需以心头血催动,每用一次便折损三年阳寿。
"
明日就是子月初一。
"
陆沉舟凝视着桌上重合的星图,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
当年清云观灭门案,梅花教只是明面上的刀刃,真正的幕后之人"
他声音低沉下去,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银镯,那是她从废墟里捡回的唯一遗物,镯身上的云纹已模糊不清。
林清浅忽然想起陈师叔临终前的蝴蝶胎记。
清云观弟子入门时,都会在颈后烙下蝴蝶印记,唯有真传弟子的蝴蝶翅膀上会有星点金斑——就像陈师叔后颈那半枚。
她伸手抚上陆沉舟后颈,那里光洁如初,没有任何印记。
"
在想什么?"
陆沉舟捉住她乱摸的手,唇角微扬,却在看见她眼底的迷茫时叹了口气,"
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破庙的稻草堆里。
你抱着半块冷硬的炊饼,颈后沾着草屑,却还把饼掰了一半给我。
"
他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的泪痣,"
那时我就想,这个小瞎子,怎么这么傻。
"
回忆如潮水涌来。
林清浅记得那年冬夜,她被杀手追至破庙,眼前还留着血光,却听见墙角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摸到那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时,他后颈的温度烫得惊人,却还固执地把唯一的饼推给她:"
你吃,我不饿。
"
后来才知道,他是刚从杀手组织逃出来的暗卫,颈后的伤是被烙下的追踪印记。
"
后来你总说我是你捡回来的,"
林清浅忽然笑了,指尖划过他掌心的剑茧,"
其实是你先捡了我吧。
"
陆沉舟望着她眼底流转的微光,忽然低头吻住她眉心:"
是,所以这辈子都要把你拴在身边。
"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三声更鼓,已是卯初时分。
两人在晨光中研究星图时,陆沉舟忽然现糖画盒底的星图边缘,刻着极小的"
沉渊"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