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如纸大腿血如泉涌,按常理来说,要救有点难度的。
哦,对他来说救人高于杀掉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在他遗憾的目光中,穹屈膝弯下腰,一手持炎枪以防他偷袭,一手帮助余柳去捂住伤口尽量减缓血液喷射度。
“你撑住,会没事的!
喂,你们管救助选手的是死了吗!”
利托斯特脸上的癫狂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永眠的惩罚自己还没得到,果然还需努力。
不过穹还是太稚嫩了,居然在威胁还未消除时将后背暴露给他这个危险的敌人?
为了去救人不管敌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因为不消除威胁,人能不能救回来不知道,还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
也许,自己应该给穹上一课?
说干就干,手边黑影涌动,利托斯特脚边突然伸出数根尖锐的黑刺,只要他心念一动,这种黑色的刺就会随着他的心意往擂台上任意一个方向钻出,他的目的就是穿透躺在地上虚弱至极的余柳——在穹的眼前,刺穿她。
想必这样一来,再对穹的女伴下手,恨他入骨的穹一定会要他性命吧?
“利托斯特,你究竟想干什么!”
“嗯?”
利托斯特扫视身旁,一下没注意,白及竟然挡在了他和穹与余柳之间?
白及……也对,谁让白及也是他看好的人之一呢?也许他这一生犯了很多无法弥补的错,但这并不妨碍他也有一些优点。
比如看人很准。
并不喜形于色的白及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色的护盾笼罩在白及身上——估计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招数?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白及挺身而出在利托斯特看来无异于以命护穹,他并不想取穹或者白及任意一人的性命——白及也是他认可的品行高洁之人,具备骑士的资格。
因此,面对高度戒备的白及,利托斯特收起了长剑。
“为何?”
“什么?”
“玉牌破碎,她已经放弃了比赛资格,为何你还要痛下杀手?!”
说罢,白及往后退了几步向穹二人靠拢。
“很简单,因为她是弱者。”
“放你的!”
穹正努力帮余柳止血,听到利托斯特的话,忍不住又骂了两句。
利托斯特轻笑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开始拉仇恨。
“弱者,就不配在十术战争中活下去,这是擂台之上的规则。”
“利托斯特?”
白及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利托斯特,他想过很多可能:比如他与余柳家里有仇,余柳其实是个恶徒,也可能是他今天紧张没准备好没过脑子又下手了……当然也有穹他们说的神经病可能。
但这番言论,怎么看都不像疯了的人会说的话,而且这么做毫无意义!
除了让大家知道他滥杀无辜外,有什么作用?
白及感觉他看不懂自己这位朋友了——如果利托斯特还能被称之为他的朋友的话。
“狗屁规则!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弱者该死的道理——大姐,你别乱动,你血要流干了!”
很好,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心里乐开了花,但明面上利托斯特还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白术先生,你口气不小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来阻止我啊!
就在这擂台之上,用你的武器贯穿我的胸膛!
否则别说护住这所谓的弱者,你周遭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不相关的人……”
利托斯特剑锋直指白及——也可能是指向他身后的穹。
“都将成为这规则的祭品!”
利托斯特话落,周身黑影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