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童张开嘴,露出诡异的利齿,狠狠撕咬向岳无忧的手臂。
可岳无忧被医护人员裹得像个‘木乃伊’,婴童第一口下去,只咬到一层纱布,第二口,还是一层纱布,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接连落下,却始终未能触及那层遮蔽下的血肉。
他这会儿倒是跟普通小婴儿没什么两样,耐心差得很,肚子饿了却吃不着,只能扯着嗓子哭,想引起别人注意。
然而在这个漆黑的病房里,他这一通哭闹,除了吵得岳无忧心烦,根本没别的用。
“哇哇——”
嚎了几嗓子后,他锲而不舍的继续撕咬着,那不知裹了多少层的纱布。
岳无忧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和那小婴儿一样复杂。
她不知是不是该感谢那些医护人员,要不是把她裹得这么厚,小家伙的牙早就咬进肉里了。
可这般过度的防护,又让她的心脏仿佛坐上过山车,随着婴童每一次撕咬而忽上忽下,惊悚难安。
倒不是她怕痛,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不知那被撕咬的痛意,会在哪一次猝不及防地落下。
终于,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婴童哭一会咬一会的过程后,那黏腻的触感贴近了手臂,激起她本能的战栗。
“啪嗒!”
一声轻响,漆黑的病房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岳无忧下意识微眯双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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