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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摊子由陈景负责。
他穿着月白锦袍,手里拿着一本《论语》,旁边站着萧雪薇,姑娘穿着淡粉色襦裙,手里捧着登记册。
玄一则穿着玄色劲装,站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人群——
昨天萧雪薇帮玄一擦药的事传开后,很多人说萧姑娘喜欢他,他就总不自觉地跟着她,怕有人冲撞。
“先生要识字的?俺家那口子以前在村里教过私塾,能行不?”
一个穿青布裙的妇人挤到前面,手里攥着户籍,眼里满是期待。
陈景抬头笑了笑:“能读能写吗?要是能,咱们考一考,先生每月八两银子,管两餐。”
妇人赶紧点头:“能!他能背《三字经》,还能写毛笔字!”
陈景让她把丈夫叫来,又对周围道:
“想当帮工的也可以报名,不用识字,只要肯打扫、搬书,每月三两银子,适合手脚麻利的后生。”
人群里,刘砚慢慢走了过来。
他是刘海峰的嫡子,以前在京城饱读诗书,却因为父亲是二皇子党羽,一直不受重视,流放路上也没少受委屈。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里攥着一卷自己写的字,声音有点轻:
“先生,学生刘砚,略通经史,想应聘学堂先生。”
陈景愣了愣,认出他是刘海峰的儿子,却没怠慢,接过他的字卷——
上面写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字迹工整有力,透着股少年意气。
陈景点头:“字写得好,你再背一段《论语》?”
刘砚挺直腰板,流畅地背了《学而》篇,声音越来越亮,眼里的怯懦渐渐没了。“好!”
陈景拍了拍他的肩,
“每月八两,再过几天学堂修好,正试教学,咱们一起把北荒的学堂办起来,让孩子们都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