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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楚弘毅脸色蜡黄,左眉的断眉显得格外狰狞,手里的金丝楠木佛珠被他磨得发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扫过殿下的大臣,总共才二十多个人,个个穿着打补丁的官服,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啊!”
楚弘毅猛地拍了下龙椅,声音嘶哑:
“朕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装哑巴!百姓逃荒,税收收不上来,回来的几千个军人没粮,你们倒是给朕出个主意!”
户部尚书周明权跑路了,临时署理户部的侍郎颤巍巍地站出来,躬身道:
“陛下,如今京郊的良田都荒了,富商们要么逃了,要么被二皇子殿下征了物资……实在是没粮可征了啊!”
“没粮?”
楚弘毅眼睛瞪圆,“天下是朕的!朕让他们交粮,他们敢不交?!”
他顿了顿,突然看向站在旁边的国师,“国师,你不是说能求雨吗?只要下了雨,百姓有地种,就不会逃荒,朕就有税收了!”
国师穿着件破旧的法袍,手里的桃木剑都裂了缝,他脸色难看地躬身:
“陛下,求雨需设坛祭祀,还需……还需用百亩良田的收成做祭品,方能感动上天。”
“百亩良田?”
楚弘毅瞬间变了脸,佛珠攥得更紧:
“现在京郊就剩那几百亩能种的田,给了你,朕吃什么?朕的侍卫、宫女吃什么?”
国师嘴唇动了动,想说“没有祭品,求雨难成”,却被楚弘毅狠狠打断:“朕不管!三天!朕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不下雨,你就给朕去祭天!”
国师脸色惨白,跪倒在地:“臣……臣遵旨。”
殿外的风卷着尘土吹进来,吹得大臣们的官帽歪了好几顶,却没人敢伸手扶。
宫门外的老侍卫又打了个盹,梦里似乎闻到了馒头的香味,可一睁眼,只有满鼻子的尘土和肚子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