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从灵泉眼井里提取的,装在一个小瓷瓶里,递给冷一:“给他兑水喝,一日三次。”
冷一接过,刚要道谢,苏玉已经上了囚车。
萧尘渊看着转过身去的人,又看了看冷一手里的小瓷瓶,眸色深了深。
他能感觉到,那瓶子里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清冽气息,让他体内紊乱的气血都平复了几分。
车队重新出发,没有了曹德彪的压榨,队伍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官差们没了主心骨,不敢再乱吆喝,只是蔫蔫地跟在后面。
苏玉靠在牛车角落,闭目养神。
精神力铺开,能“看”到灵泉空间里,灵灵正指挥着从京城免费捞的鸡鸭鹅和一群刚解锁的小鸡仔啄虫子,叽叽喳喳的,热闹得很。
灵泉眼井里的浓缩灵液泛着淡淡的金光,看着就不是凡物。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牛拉着囚车碾过石子路,发出吱呀的声响,载着他们,朝着茫茫北荒的方向,缓缓前行。
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苏玉的银狐面具上,折射出冷冽而耀眼的光。
……
日头爬到头顶时,车队行至一片荒芜的村落外。
断壁残垣间长满半人高的野草,村口那棵老杨树的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像只伸向天空的枯手——
这里是枯杨村,据说去年一场大旱,村民要么逃荒,要么饿死,早已成了空城。
“歇会儿!”
领头的官差是个叫李文的瘦子,被昨夜的事吓破了胆,才走一天就没了三个兄弟,此刻只想赶紧走完路程交差。
他挥挥手让车队停下,“去两个人,看看村里有没有能喝的水。”
两个官差不情不愿地提着水桶往村里走,刚迈过村口的石碾,就听见“呼啦”一声,从断墙后冲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面黄肌瘦,颧骨高耸,手里攥着木棍、石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官差腰间的粮袋。
“有粮!他们有粮!”一个头发枯黄的汉子嘶吼着,率先扑了上来。
“救命啊!”两个官差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水桶就往回跑。
灾民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