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的意志与谋划,去不断挤压被江东诸族藏匿的人口,去聚拢依附山越各部的人口,只有把他们给实控起来,并且叫他们看到日子确实在变好,属于江东的初期开发就能起效。
有句话曹昂没有对沮授讲明。
即十到十五年这一期限,不止受用于兴修江南运河一事上,这还体现在江东治下各个领域。
曹昂要用两到三个五年计划,实现对江东诸郡的全面掌控,并在此基础上,谋成江东的初期开发根基。
从乱世纷争朝着安定过渡的特殊时期,是需要靠立威来支撑震慑的,没有这一根本所在的话,势必会让某些群体滋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曹昂的目光冷峻而坚定。
他深知怀柔解决不了问题,该兴杀戮时他绝不会手软,如此才能换来长久的安宁与繁荣。
铁腕整治之下,或有怨声载道,但这是必须要走的路。
曹昂不求速效,但求根基扎实,步步推进,唯有这样方能使江东,乃至整个天下,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所以在长公子的谋划中,牵扯到人力的事宜,不是以征发民夫徭役为主?”沮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曹昂开口道。
“自然不是。”
曹昂神情自若道;“且不提与孙策交战下,前后俘虏了多少将士,这其中,部分是要吸纳进军队的,但余下的死硬派,还有不适吸纳进军队的,不可能全都一杀了之。”
“初期之所以杀伐,是因为战局所致,在多线协同穿插作战下,要尽可能的去规避一切风险。”
“后续等江东安定了,他们或分置在江东各地,或集中押至江淮、荆南等地,好叫他们参与到一应大工之中,其中表现优异的,是可以获取到土地和住所的。”
“此外江东治下流民,被诸族藏匿的人口,还有躲进深山的逃户,这些都是要重新聚拢起来的。”
沮授的心情变得不一样了。
“长公子就不怕发生尾大不掉之境?”一想到这些事宜,多是叫各郡驻防将军主抓,沮授就担心一件事发生。
“如何会不担心。”
曹昂没有隐瞒,直接讲明,“所以等江东大局平定,在荆南试行的军改,要全面在江东诸郡施行。”
“除却各郡驻防将军外,还有各级将校明确,所辖建制定额,职权界限厘清,这些都是要同步推行的。”
“也因为要做这些事,江东诸郡在今后一到两年内,主要是以维稳为主导的,诸如江南运河这类大工,在此期间主要以勘探、筹措为主。”
“待到江东军政稳固,治下秩序安稳,方是逐步推动兴工之契机,这是需要各方勠力同心去做的。”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某虽会离开江东,但在江东治下诸郡,会有曹氏、夏侯、丁家等子弟在此历练,即便是在此期间真发生什么,某也会在第一时间获悉,并对其做出对应部署!”
曹昂的话语落下,沮授的表情变了。
心底的担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因为他看到了曹昂的良苦用心,看到了脉络清晰的战略布局,这不止是权谋制衡,更是环环相扣的深思熟虑。
更令沮授折服的,是曹昂没有将权柄视为私器,而是巧妙的将各方群体纳入治理江东的大局中,如此架构之下,何忧政令不行?何惧地方坐大?
真要按此谋略推行,何愁江东不能有大变。
而天下大势,从来不是一人之功,亦非一地之强。江东的变革不过是序幕初启,当人心归附、制度清明,山河自会焕然一新。真正的霸业不在于疆土的扩张,而在于将混乱引向有序。
曾经沮授认为能实现此势的,是出自四世三公袁氏的袁绍,但袁绍并没有将此实现出来。
“长公子如若信任授,授愿请留江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