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的襄阳一战,我军还是以稳扎稳打为好。”
阎象听到这里,立时讲明自己的态度。
“毕竟今下归于禁节制的各部,主力精锐就那么多,剩下的多是尚未经历考验的新卒,这仗是不能急着打的。”
袁涣、娄圭他们立时看向曹昂。
“某也是这个态度。”
曹昂微微一笑道:“襄阳之战跟其他战事不同,要以攻心为上,不然某不会叫于禁他们,在各处安营扎寨之际,还在外围大费周折的挖设宽沟深渠,以避免襄阳城内外各部,对我军展开袭扰了。”
“襄阳这一战,不是我军要打多久,而是刘表他们想打多久,甚至有可能的话,等到江夏等地局势明朗了,我军再大规模攻打襄阳也不迟。”
听到曹昂这样讲,袁涣他们暗松口气。
他们是真的怕自家公子脑袋一热,就悍然对襄阳城动猛攻,这样的话,先前水淹樊城所抢下的优势,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公子,若是这样的话,某倒是觉得可在此态势下,向南郡各地散布唯才是举令。”
娄圭沉默刹那,抬手朝曹昂作揖道。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围聚在刘表身边的人是不少,但这绝不代表荆州上下,全都是愿意围绕刘表而转的。”
“更何况以蔡、蒯等族把持着一些权柄,这也就注定在荆州内部,尤其是南郡这边,势必有一些群体是不受重视的。”
“子伯公到时提醒了某!”
曹昂双手微张道:“的确,如果荆州真要是一心的话,就不会有荆南各郡响应张羡,继而对刘表展开反扑。”
“休伯,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你先前在襄阳待过段时日,必然对荆州内部的情况最是了解。”
“这个唯才是举令,要能直击那帮受冷落,受打压,受不公的群体之心才好,某要叫刘表在荆州众叛亲离!
!”
“喏!”
繁钦当即作揖道。
曹昂跟其他诸侯比起来,没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怀疑麾下的人,他向来信奉一个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也正是这样,才能使得曹昂麾下聚拢的文武,不管是来自何处,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凝聚在曹昂身边。
倘若曹昂对这个不信任,对那个不放心,别说是伐荆之战了,能否把节制的四郡看顾好都两说呢。
别的不说。
就说孙香,这个人有富春孙氏的背景,还在袁术麾下委以重任,过去跟曹军是有过交锋的,曹昂要真对其有提防,不把信任给到了,不说别的,单单是江夏郡那边,曹昂还要派人去,可问题是曹昂无人可派了。
这次伐荆之战,曹昂是将麾下能调动的武将,全都给调动起来了,甚至一些不该调动的,也因为变动的局势而动了。
那就是庐江太守乐进。
也好在曹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乐进跑出庐江了,把担子交给了杜袭、韩暨、宗预他们,不然啊,即便乐进在柴桑打的再好,可一旦庐江内部出现乱子,那一切都是零。
在曹昂麾下做事,没有论资排辈这一套,谁有真本事,那谁就上来,这就是曹昂的用人之道。
“走,我等到别处去看看。”
曹昂一甩袍袖,转身说道:“休伯,你先归营吧,唯才是举令是大事,能否吸纳荆州志士,就看你那杆笔了。”
阎象、袁涣他们相视一眼,无不露出淡淡笑意,繁钦这文采,他们是清楚的,如果真能凭借这杆笔改变些局势,那繁钦是有大功的。
只是他们却不清楚一点,恰恰是这封唯才是举令,会给荆州局势带来多大改变。
阎象他们还是低估了荆州排外这件事。
自黄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