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很快。
“以防万一,我们第一时间开箱检查了所有回收到的补给箱。
内容物和你眼前这个完全一致,没有现异常物品或损坏。”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们甚至额外扫描了是否有隐藏追踪器或信息芯片,但除了那份明面上的撤离指令,没有其他现。”
“哨兵一号”
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
但紧接着,他抛出了第二个问题,声音平稳,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那么也就是说,在这所有这些补给里……没有任何通讯通用配件?哪怕是最基础的短距加密数据链收模块?或者无线电维修可能用到的零件?甚至一根光纤?”
这个问题问得如此具体,以至于“松饼女士”
的面甲瞬间凝固,“米什卡”
也猛地抬起头,面甲后的眼睛瞪大。
房间外,冻雨还在敲打屋顶。
“松饼女士”
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快回忆着,以防错误的记忆推导出可怕的结论。
几秒钟后,一个冰冷的事实如同冻雨般浇下:
“没、没有。”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纯粹的困惑和随之而来的寒意,“没有任何通讯配件,一个都没有。”
“这不可能!”
“米什卡”
低吼出声,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补给清单里通讯配件是标准配置!
尤其是在这种高干扰、高损耗的鬼地方,通讯配件应该和弹药一样重要!”
“哨兵一号”
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了这瞬间的混乱:“是的,这不合逻辑,除非……”
他环视着两位队长,战术目镜的红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锐利。
“除非,投送这批补给的一方,明确知道我们根本不需要通讯配件——因为他们清楚,无论给不给我们,我们都无法建立任何有效通讯。
‘世界心’可是一座绝对的信号坟墓。”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冰冷的推论渗入在场每个人的骨髓。
“或者还有更坏的可能……”
“松饼女士”
已经开始害怕听到“哨兵一号”
的推测了,仿佛他的话语总是伴随着阴谋。
“他们根本不想让我们恢复通讯能力。
他们只想给我们武器和维持生存需要的物资,让我们能战斗、能移动、能按照他们计划跑到那个指定的撤离点。
但不想让我们在途中有联系任何人的可能。”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被抽瞬间抽干,撤离舰队的希望与巨大的不安如同冰与火,在每个人心中激烈碰撞。
这批来源不明、内容蹊跷的补给,还有那支仿佛从天而降的撤离舰队……这一切都笼罩在浓重的迷雾之中。
冻雨依旧在窗外肆虐,敲打着这个临时庇护所,也敲打着三支小队刚刚燃起、此刻却蒙上浓重阴影的生还希望。
前方的巴斯海峡,仿佛不再是安全的彼岸,而是一个充满未知和潜在危险的巨大问号。
“不想让我们联系任何人?”
指挥官低声重复着,充满迷茫,“如果、如果舰队那边真有什么问题,我们这样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这风险……”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对未知的深深忌惮,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指挥官的职责让她不得不权衡每一个可能的陷阱。
显然,“哨兵一号”
的话适得其反,反而让指挥官陷入了某种顾虑之中。
这并非“哨兵一号”
的本意。
“‘松饼女士’,我陈述观察和推论并非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