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明确的目的所指,而这种情况下的调查考验的不止是调查员的能力,还有直觉。
副参谋长评价过何泽直觉准确,这也是何泽的优势。
何泽拿起一份港口燃料补给的记录表,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半年内所有在横须贺海军基地内进行过的补给行为,李鸿已经将可能影响阅读的部分翻译成了中文。
看着文件上的内容何泽也不得不感叹海自的鸡贼行为,这份记录表只包含了补给行为信息却没有注明是哪些船只进行了补给。
何泽呵呵一笑觉得李鸿说的真没错,海自这样做真是既按照edc的要求配合了调查,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思。
不过这些难不倒何泽。
如果只当补给记录表看它所能提供的信息自然有限,若是能换个角度分析,这份记录表也就和“港口出入记录”
大差不差了。
“乔治·华盛顿”
号不会单独行动,航空母舰在离开围墙后没有自保能力,于是何泽开始锁定记录表上同属一个编队的其他船只记录。
半年的数据一一核对并不容易,但何泽有自己的办法。
这个航母战斗群编队有不少船只在“世界心”
行动中沉没了,找到那个时间节点,从索引中找到补给数量明显下降的那次就好。
这个补给断层很明显,何泽现了它,接下来就要将已知的信息化作手术刀来剖析这条情报了。
这个战斗群有哪些军舰?
哪些军舰在行动里沉没了?
幸存的船吨位又是多少?
她们补给一次要多少燃料多少时间?
何泽计算着,整合着,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艘艘军舰轮流停靠在港口进行补给的画面。
一艘通过另一艘顺势顶上,如此循环,记录表上补给行为一一被何泽对应上了船只,直到一艘陌生的船停在了补给位上。
这艘船在完成补给后立刻离开了,而且她的离开仿佛算好一样紧随着“乔治·华盛顿”
号的返航。
何泽睁开眼睛,立刻转向李鸿。
“曾经停靠在横须贺基地过,排水量过吨,近期离开。”
李鸿心领神会,用手头的电脑寻找起来,并且主动将一些不合要求的舰船一一筛除。
不到五分钟,李鸿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原来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第七舰队旗舰‘蓝岭’号两栖指挥舰。
竟然是她,真是灯下黑啊。”
何泽凑了上来看着屏幕上舰舷号19的军舰,和脑海中的侧写画面大致相似。
“有近期出现的情报吗?”
“她之前一直待在横须贺基地里,甚至没有和‘乔治·华盛顿”
号一起参加‘世界心’行动。”
李鸿敲下键盘,数张照片随即出现,有不少是平民用手机拍摄放到网上的。
现在看来无论是海自还是第七舰队,他们都没有“消除航行痕迹”
的习惯。
李鸿立刻将照片中的地点一一连接显示在地图上。
东京湾、铫子、相马、奥陆,“蓝岭”
号离开横须贺基地后一路向北而去,地点逐渐连接起一条清晰的轨迹。
她驶进了津轻海峡,停在了奥陆湾内。
又是津轻海峡,何泽一次又一次见到这个地方,那里到底生了什么?犹豫再三,何泽还是向李鸿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以及遇到拉克伦的事。
李鸿闻言同样怀疑起来,巧合之所以是巧合,正是因为其数量稀少。
如果一个地方反复出现,李鸿只能怀疑那有异常。
“还有一个问题,她为什么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