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中说,潘浚亦是作乱之人。就地格杀!」
不仅朱志被潘浚吓到了,他早已打点好的左右士卒也一并有些胆怯了起来。朱志只愣了一瞬,见潘浚朝着自己挥剑砍来,本能的用着甲了的左臂挡住,右手随即拔剑朝着前方一送,剑身就这样没入了潘浚的胸腹之间,在夜晚的火把下,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潘浚也瞬间失去力气,失声跌坐。
「承明!!!」
徐详在后凄厉的喊着,却始终不敢上前来救。此刻的徐详和三十名不明就里的士卒们站在一起,对他来说,这三十人是最后的防线,他身后就是皇帝孙权本人了。
从潘浚听得声响,到赤足冲出,再到被朱志所杀,其间真如电光火石一般,转瞬而已,连小半炷香的时间都没到。
朱志见再无馀地,厉声朝着左右喝道:「随我入内抓贼!」
朱志率先冲入院内,他身后的四名知晓内情的亲信,带着身后的两个百人队,就这样在门外挤开陶丹守在门外的二十馀人,蜂拥入内。
徐详只觉一阵绝望。
今夜的事情太突然了。
朱志此人他也认得,出身吴郡朱氏的旁支,他兄长朱贞为符节令,族兄是孙权的女婿丶前左将军朱据,与此前战殁的朱桓属于同宗。
这样的一个人,夙来受国家恩义,又如何会作乱?徐详实在是想不通。若朱志都蓄意作乱了,符节令朱贞呢?无难右部督虞钦呢?还有绕帐兵司马步阐呢?
即使徐详熟读经史,在三国的这个时间点上,又不是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