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侍中转任,彼此之间都是相当熟悉。加之第二届内阁又没了第一届那般的决策权,彼此并没有那般重的利益纠葛,故而四人在内阁之中也常常会议论国家大事,并非当年董昭丶曹真丶司马懿丶陈矫四人互相提防又表面和睦之态。
「陛下这次是真被凉州二人惹恼了。」裴潜摇头感叹:「随在陛下身旁这麽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陛下如此动怒,直接将一州刺史和杂号将军下令槛车入洛,交给廷尉治罪。」
「凉州形势真严峻到了那种程度?」
徐庶瞥了裴潜一眼:「不论形势如何严峻,二人无能之罪是逃不掉的。如今是太和八年了,一整个县被胡人击破而掳掠走,那可是两千馀人!这还是第一次。罢官去职都是轻的,若从重论罪,掉脑袋都有可能。」
裴潜回应道:「掉谁的脑袋?司马叔达还是夏侯仲权?」
「不好说。」王肃笑了一声:「陛下长久不在洛中,高廷尉骤然接到这等事情,久不见陛下,高廷尉摸不到陛下的心思,此事想必他也难办。你们且看吧,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被洛阳甩回寿春的。」
一直沉默着的卢毓终于开了口:「陛下命我去捕拿二人,此事我亦没有经历过。不是说捕拿有多难,而是监护二人从凉州回洛阳,若真是一路槛车,恐怕二人路上就要丢了小半条命。」
王肃似乎不以为意,神情轻松的说道:「既然旨意说了槛车,那就一定要用槛车,若以防二人路上损耗,用马车改一改就是了,是槛车就好。」
「若依常理来看,此二人最终如何处置,还是要看凉州彼处实情如何。若王雄丶胡遵二人到达凉州后能在数月之间改变局势,司马孚丶夏侯霸的罪过也就大了。倘若二人亦无能为力,则司马孚和夏侯霸的罪过还在商榷之间。」
卢毓点了点头:「那我就优待他们一二好了。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