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道黎某阴损也好,诡计也罢,哼哼……强者恒强,弱者当亡。这大好的人头,本宗就收下了!’
许是离的太远,传影符并未录入黎卿的声音,可这玉符录影中后续再配的仿音却是更加的霸道与张狂。
这数名士子虽有听闻,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道传影玉简,毕竟,千金对于他等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也并不是所有世族都有阮家那般家业。
可一见到那传影中的身影,昔年的学宫同窗皆是惊立于原地。
“真的是他。”
“果然是他!”
“只是,黎卿的变化……好大啊,以前……他不会这样的。”慕家那位年岁更小一点的士子稍稍蹙眉,只觉得那与他当年记忆中的少年郎全然不同了。
“不然呢?你以为厉鬼缠身,岂是幸事?”
“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名为慕萱的士族女子白了这蠢弟弟一眼,望向那道阴郁霸道的身影,似乎连记忆都扭曲了。
当初黎卿出事后没多久,慕家姐弟以及桂花府出身的诸士子都曾前往华宣坊拜访黎府。
当然,自那以后他等便再也没有听闻过黎卿的讯息,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入了阴司作郎官!
直到不久之前,云桂山祸乱,桂花府刺史失踪,鬼郎的黎卿本名才渐渐被人拾起。
“竟果真是那位?”
阮奉士子直起身来,看着那播放一遍后化作裂玉摔在地上的传影符,价值千金的宝物就这般没了,此人也不心疼,只是侧身向前惊问道。
同样互为诗书乐友,你们怎得还真认识这般人啊?
他倒没想过真的要与那黎家结什么姻亲,似他这般烂泥模样,怕是那黎家族女也看不上,只愿入了天南府,那黎雍能忍受得了自家这性喜烂醉如泥的气性罢……
转过头来,再望向那慕萱,这已然酒醺的阮奉才恍然反应过来:
“既你等有如此旧交,难不成,难不成,慕小姐家中长辈没有促成你与那黎二郎重弥缺憾的意向吗?”
“我听说……”
这阮奉话才说到一半便骤然的往座上一倒,沉沉睡了过去,实是个浪荡鬼。
“没有!”慕萱眼神游离闪烁,当然否认,可面对着那醉酒的混人,这般否认倒显得她自家急眼了。
且白了那阮家的浪荡子一眼,这慕家小姐便环顾四方,拂袖遣散了这般走题了的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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