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这情况算不算服苦役……呢……噢,帝皇啊,必须集中思绪,新的一波数据流冲击就要到来了,佩纳特斯能感受到镶嵌在自己后颈大椎上的神经接口正在开始发烫,那里由于被短时间内输入的数据过多,一直很烫,但负责看守他们和其他人的马卡里昂……长者,还是很贴心地为他弄来了一些包着冰块的小袋子。
虽然佩纳特斯听说过诸多有关帝国永恒大敌、邪恶异端的事迹和如何对抗、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但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头痛和眩晕感让坚持这些变得更加困难,以及,马卡里昂长者真的非常、非常与他所了解过的和与之战斗过的任何一名不洁异端……截然不同,但,他也与这些年轻的星际战士所接触过的任何一名帝国星际战士同样很不一样。
佩纳特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这种混沌无畏给予他的感觉,因为他与拉瑞斯不但是在八岁半的时候就双双在征兵中入选,而且他们都是孤儿。
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感觉或许像是战团修道院中单人的小房间那张除了简单被褥什么都没有的床,或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终于结束时第一次沉入浴池中感受到的热意。
他心中的某一部分为他不应体会到的温暖与软弱而感到痛苦与惶恐。
但在这个连星炬的光也照不到的银河边缘,他的祈祷与忏悔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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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我爸爸妈妈今天都不在这儿。爸爸出去教其他人读写和祷告词,我妈妈去水培室工作了。”
小女孩裹着大大的脏毯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抱着她的玩具人偶,努力抬起头望着遮蔽了她小小房间门口所有光线的那个高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