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摆在母亲妆台上,装着安家的所有家用。幼时安肃和好奇,还曾经不小心摔了这匣子,母亲心疼坏了,寻了许久才找到修补的匠人,补料上漆,重新使用。
只是在御前,安肃和不能承认。
王尚书继续举着匣子,道,“行贿之罪,金额满五百两,杖十。满一千两,杖三十。满两千两,杖五十,流放千里。有官职者,夺去官职,杖三十。”
“唉,那可是足足五十杖啊!”
安肃和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手心里,扎出血来。
他明白王尚书的意图。
他没有行贿,但银两经过母亲的手,母亲的嫌疑很难洗脱。若是母亲被杖五十,年老之躯,如何扛得住五十杖?
可若自己认下来,夺职去官,打三十杖,自己的身板也能扛住,总不至于让母亲丧命。
但自己若是认下来,父亲罪加一等不说,自己的前途也会跟着灰飞烟灭。
皇上还会重用安家人吗?
选父亲还是选母亲,竟然成了一个砍脖子还是砍腰的难题。
安肃和心揪成一团,几次都想张嘴,妥协认下来。
前途重要,母亲的安危也重要!
等安肃和张嘴,都要吐露出音节时,他突然反口,“王大人,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到,天地良心可鉴!若是我因为污蔑而承认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名,那才是旷古奇冤!”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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