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都是这样,我们在一起时不像别的情侣会出去旅行,只愿意两人静静的待在一起。
彻夜的聊天,亲吻,滚床单,对彼此是如此的着迷,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三个月。
艾迪甚至嫌我上班时间太长,没时间在一起,用他掌管的基金会捐给急诊科几台最新的医用设备,花了上千万,急诊科主任立刻就不允许我加班了。”
啪的一声脆响,陈高怒拍大腿,一脸的懊恼。
格蕾丝吓了一大跳,不是死了还以为陈高对她起了坏心思。
“见鬼,原来客户是个大富豪,要少了!”
“没关系,见到他你可以重新开价。”
格蕾丝安慰的拍拍陈高,不以为意。
“那不行,做生意不是这样的,说好多少就多少。
对不起,我眼窝子浅,想到少要了十万八万的就心疼,格蕾丝医生,你请继续。”
格蕾丝温柔的笑了,确信自己找对了人。
“也许是上天见不得完美的爱情,横祸从天而降毫无征兆。”
格蕾丝蓝莹莹的脸耷拉了下来。
“去年四月的一个夜晚,我下班后开着艾迪送给我的小跑车回家,才离开医院没多远,车身突然被横向猛烈撞击,我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生了什么。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记得身上很疼,似乎被推进了手术室,有人在我身体里脑袋里捣鼓了许久。
又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某一天,我稍许有了点意识,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很远很轻,声音空洞洞,一点也不真实。
那是艾迪的声音,之后他每天握着我的手说话,有时还亲我的脸和嘴唇。
我能清楚感知到每一天的开始,病房里该死的挂钟每天早上8点就会报时,这让我想起以前每天查房时被急诊室里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支配的恐惧和伤感。
时间就像永不停歇的密西西比河,就这样流走了几个月。
他每天都在我身边待着,晨昏不断,我变态的觉得很幸福。
他有时哭有时笑有时歇斯底里,悲伤的像个怨妇,我心疼不行。
艾丽萨也来过几次,她是来关心艾迪的,说着让他看开点之类的话,甚至劝他不要再来了,这样会更伤心。
每次艾迪都不搭理她,哼,碧池!
他的父亲罗瓦先生也来过几次,有一天他们爆了激烈的争吵。
原因是艾迪不顾家族的面子求助竞争对手,搞到了刺激脑部的实验性药物。
也许我能有意识就是药物的关系,但是我依然睁不开眼,哪都动不了。
也许是艾迪真挚的爱和绝不动摇的坚持打动了罗瓦先生,他们父子吵着吵着又和好了,我真替他们高兴。
后来,我慢慢能听清艾迪说什么了。
他每天都在我耳边读他的日记,有时是他的工作,有时是他想我的感觉,甚至还有我们在一起很私密的甜蜜时刻……此处省略三千字。
“我抗议!
为什么省略?聆听者无法得知事情的全貌……”
“抗议驳回,我是讲爱情故事,又不是讲小黄书。”
格蕾丝笑着撸了撸陈高的脑袋,接着道:“我越来越有感觉,身体甚至有了些反应,还尝试着移动眼皮和手指。
可惜,一切都是回光返照!”
格蕾丝哽咽着抹了抹鬼泪,长长吐了口气。
“两周前的深夜,我在睡梦中忽然喘不上气,怎么抽动鼻子都无济于事,似乎整个世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慢慢的我失去了意识,再然后就飘了起来。
我死了,从精神到肉体,彻底的死了。”
格蕾丝勉强的笑了笑,蓝色鬼泪一点点滑落。
“这他妈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