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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与林秋兰亲自搀扶着林向安,缓缓踏入门槛。
院中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正堂前早已摆好香案,香炉中青烟袅袅,供桌上陈列着丰盛的祭品,寓意着向祖宗告慰这一大喜之事。
林家并无专门的家族祠堂,祭拜祖先多在院中简行。
不过如今不同往日,林家已然今非昔比。
等日后有了余力,自当修缮祖坟,重建宗祠,以光耀门楣。
林向安肃然而立,恭敬地取过香烛,深深一拜,口中低声道:
“祖宗在上,林家后人不负先人庇佑,得中举人,愿祖宗安息。”
同时宣读了祭文,随后将祭文捷报焚化以上达先祖。
随后点燃香火,青烟直上。
林家其余人亦随之躬身行礼,场面庄重而肃穆。
祭拜礼成,院内顿时恢复了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家中老少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林向安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兴奋地询问着他在省城的见闻。
镇上的亲友闻讯而来,纷纷上门道贺,携带着贺礼,满脸喜色。
到了下午,就连一直未曾上门的王老爷子、王老太都来了,老两口带着王家的人,登门来林家道贺。
得知林向安中举的喜讯后,王四顺与林秋兰夫妻二人便提前张罗食材。
相比当年中秀才时的宴席,这次的规模定然更大,来贺之人也会更多,必须早做安排。
幸好家里经营着酒楼,食材方面并不成问题,直接预订即可。
这种时候,商家们哪会涨价?
反倒是纷纷给林家让利,甚至主动相送些上好食材。
毕竟,新科举人老爷家设宴,这可是镇上难得一见的盛事,谁不愿沾点喜气?
林家、王家的亲戚们陆续上门,家里顿时热闹非凡。
王四顺见状,立刻让酒楼派大厨和伙计过来帮忙,确保宴席周全。
林秋兰则热情招呼王家的媳妇们,带着孩子们到前院小坐,喝茶闲聊,品尝点心,让她们自在些。
而在正院,王老太、王老爷子已经落座,由林向安亲自接待,林老太亦陪在一旁,与两位长辈话家常,气氛倒也和乐。
至于家中其他男眷,则由王四顺招呼安排,酒茶不断。
自从林向安中举的消息传回王家坞,族中几族老便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王、林两姓本就是姻亲,比旁人更亲近些。
原本就有往来,如今更该主动投靠。
不管怎样,这一小辈只有林向安最出色。
王家日后,看样子也得多依仗他,才能重新恢复往日荣耀。
“安儿,你这边席面准备怎么办?打算设几日?”
王老爷子被几位族老推举,亲自登门与林家商议。
林向安考虑到时间安排,早上便与段昊初沟通过,决定错开宴席日期。
最终,段昊初定在明日设宴,林向安则安排在后日,之后再摆三日流水宴,让乡亲们都能来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爷,宴席定在后日,随后再摆三天流水宴,乡亲们有空都可以过来吃酒。”
他这一趟乡试之行,净赚近九千两。
再加上当初谢二爷送的一千两,总计已有上万两银票。
扣除王和信、林远的分成,以及送礼、路费等花销,七千五百两银票属于他自己。
估计比家里的存款还要丰厚。
毕竟,家中之前的大笔银子都已投入田地、铺子、宅子等产业之中。
王老爷子点头道:“如此甚好。
我和王家几位族老商量过,想着你中了举人,这喜事要办得体面些,便打算宰六头牛、六头羊给你添喜。”
林家本就养着猪、鸡、鸭,家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