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联想起了自己最美好的回忆:酒液醇香浓厚,每一口都仿佛在品尝天上的群星,又好像在自己最美好的人生中翩翩起舞。
阿西尔喜欢这种酒。
或者说,没人不会喜欢它。
众所周知,卡利西斯星区的夸蒂斯世界生产全国最好的葡萄酒:陈酿之殇,黄金干红还有最伟大的卡塔琳白葡萄酒,一种只存在于梦幻中的酒类,就连神圣泰拉上的高领主都是其忠诚的信徒,哪怕是掌印者的珍藏中也必须有此等佳酿。
据说,卡塔琳白葡萄酒能以纯粹的快乐杀死一个过度放纵的饮酒者,但更多的人则死在对这种酒的争夺之中,在那些过度追求奢华和品味的巢都世界,有成千上万次发生在贵族间的谋杀和盗取,只为了获得一瓶真正的卡塔琳白葡萄酒。
哪怕对于海军上将来说,像这样的酒也过于金贵了,不应该是在一场随心所欲的谈话中就应该开启的凡物,但阿西尔的宽裕自有他的道理:曾几何时,哪怕是卡塔琳白葡萄酒这样的无价之宝,对于阿西尔来说也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只有酒窖里堆满的美酒能让人回望昨天。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真正的东西。
当然,不止是酒:还有另一个。
海军上将看向了他的参谋长,眼神总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信赖。
阿西尔从来不会遮掩他对于皮克曼的溺爱和无条件信任,他们平日的相处就像是对真正关系亲切的父子一般:性格豁达的父亲与孝顺可靠的儿子,多少位高权重之人梦想着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而阿西尔每天都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