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玉竹微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接收到了信息。
回到内殿,看着已经插好最后一只珠钗的安陵容,玉竹又转述了一句小夏子的话。
安陵容眼睛眨了一下,把刚戴上的珍珠流苏步摇摘了下来,换成了皇上赏赐的荷花玉钗。
顺手从簸箩里拿了一个明黄色的荷包,扶着玉竹的手往外走去。
“玉兰,你且看好了夏姐姐。”
今日怕是回不来了,玉兰在,还能起到一个还算有点威慑力的角色。
勤政殿内放着几个大大的冰鉴,旁边的宫女立在两旁轻轻的打着扇,温和清凉的气息在勤政殿内缓慢流动。
皇上一手拿着折子,一个手撑着脑袋,眉头紧簇,额上的川字纹更加明显了。
而另一旁,跪着莞常在,她眼眶通红,一向挺直的背脊此刻有些坍塌,表情似是不可置信般的愣愣的看着皇上。
“这是怎么了?前儿个嫔妾就说您要注意身体,可是找了太医?”
安陵容没有看一旁的莞常在,神态焦急的快步走到皇上身边,姿态娴熟的摸了摸皇上的额头和耳后。
把带着的荷包拿上来,凑近了皇上的面前,轻轻用手挥了挥。
“苏公公,打盆温水。
前几日放在多宝阁上的茉莉精油也取来。”
苏培盛躬身应是,文贵人来了,他可以只做打下手的工作了。
“温水不舒坦,热。”
皇上开口说了安陵容进殿后的第一句话。
安陵容挥了挥手,苏培盛转身就走。
“皇上莫要闹脾气,您看您额角的汗珠,若用了冷水,晚上该头痛了。
嫔妾给您摁一下,用温水缓解一二,便叫章太医来看看可好?
头痛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病,但稍有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
她缓步上前,坐在皇上身后。
皇上也很自觉,身体一放松就靠了上去。
苏培盛及时递上来水盆,安陵容往里面滴了两滴茉莉精油。
用上好的锦帕给皇上沾了沾鬓角出汗的地方。
“这殿里用了这么多冰鉴,皇上还出了汗。
可见皇上思绪波动大。
这天下之事跟皇上相比,都是小事,皇上这样不顾着身子可怎么好?”
苏培盛端着盆子在底下思绪放空:看看人家文贵人,一上来就是皇上的身子。
除了皇上都是小事。
再看看莞常在,唉。
。
。
其实,莞常在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按照剧情来说,她也只是借着伴驾的机会提了一句接淳常在来圆明园罢了。
可,莞常在时运有些不济。
皇上前脚看的折子说年大将军在外结党营私,后脚叫莞常在来红袖添香一下,莞常在也搞起了这一套。
只能说,放在以往这是小事,放在今天,那就是大事了。
眼看着皇上的眉头越来越舒展,安陵容才慢慢停下手来。
“苏公公,给皇上换盏荷花露吧。
浓茶喝着,精神倒是提上来了,越是这样,越是劳累。”
苏培盛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没睁眼。
他麻溜的就走。
皇上就着安陵容的手喝荷花露的时候,小夏子带着章弥过来了。
“皇上无碍,只是胸中郁气不得舒,郁气伤肝,火气攀升。
。
。”
嘀嘀咕咕半盏茶的书袋子,最后章弥总结:“就是生气大了。
不喝药也行,喝药也行。”
“既如此,不用开那些苦药汤子了。”
看着安陵容有些不赞成的眼神,章弥扭头就走。
不开就不开,谁要听你们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