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人窒息的沉寂持续了许久。
期间只有星期六搬来木板,递给星期日皮鞭时发生过些许波动。
……
篝火仍在燃烧。
干燥的木柴不时发出爆响,烟尘的气味弥漫在草地周围。
土著们在星期日的命令下,自己用清水刷干净餐具,并将陶碗珍重地放到了身边——
星期日跟他们说过,如果把碗弄丢了或是弄碎了,以后就用手接饭。
……
晚风扰动火焰,远处树叶沙沙作响。
土著们,包括维尔纳,都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却无一人敢入睡。
有的人想着今天的经历;有人怀念着部落中的生活;有人抚摸着被打出来的伤痕;有人还想再吃一碗粥;有人在思考着如何逃出生天……
各种想法在众人脑海中交织,但没有人吐出半个字。
他们枕着梆硬的木板,望着夜空,为自己日后的处境迷茫,为自己从前的决定后悔。
在这种时候,无事可做反而是一种煎熬。
时间仿佛流逝得分外缓慢,使众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捕捉环境中的细节。
风声、鸟声、虫鸣声、木柴燃烧声、呼吸和心跳……
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折磨中自己能否顺利入睡,也不知道入睡后是否会迎来一阵毒打。
提心吊胆的躺着。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夜就将这样度过的时候,伴着木屋中的星期六被陈舟唤去窑洞,返回后与星期日说了一番听不懂的话,新一轮折磨开始了。
星期日一声高亢的喊声宛若冷水淋在众人头顶,激得他们弹簧一般齐齐从床上站了起来。
……
“这个混蛋又想干什么!”
维尔纳已经被折磨了接近一天,躺在木板上刚要入睡,就被星期日的声音抹去了所有困意。
他恨极了这个可恶的野猴子,恨不得把星期日按倒在地直接掐死他,但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只能效仿其他土著,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谁叫他是最特别的那个出头鸟呢。
而且身为一个“高等人”,他也觉得自己的命比其他土著珍贵得多,不能轻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