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月工资不过百元的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沈秀兰看着那两百块钱,一时间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
她不能要这个钱,他们只是搭伙过日子,她不能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
她的犹豫被叶昭看在眼里。他眉头微蹙,没有多言,直接上前一步,捉住她微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那两张带着他体温的钞票塞进了她的手心。
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布满了厚实的茧子,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容拒绝。
“早点睡。”他松开手,只留下这三个字,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西厢房。
沈秀兰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两百块钱,纸币的边角硌着掌心,那份温热却久久不散。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昭就已经离开了。沈秀兰醒来时,厨房的灶台里温着早点,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清晨的凉风。
她先去了一趟火车站,买好了次日清晨开往西市的火车票。
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队,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
拿到那几张硬纸板一样的绿色车票时,沈秀兰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乘坐这种绿皮火车的经历。
1988年的火车,没有空调,只有头顶上“嘎吱”作响的风扇,徒劳地搅动着浑浊的热空气。
六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厢里永远塞满了人,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嘈杂得让人头疼。
孩子们小,哪里受得了这种罪。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揪,改变了直接回家的路线,拐进了附近一条名叫朝阳胡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