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松口,心下松了口气,主动带她朝着自己熟悉的药房走去。
之前他下山,都是住在国师府中,因此这里有他专属的药房,供他研习医术和毒术。
楚琬宁对于他的目的心知肚明,但并没有拆穿,反而大方地让他看着自己写方子配药。见晏绝看得一脸认真,一会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会儿懊恼得摇头叹气,趁机提起了自己想问的事。以一种闲聊的口吻,询问道:“听闻晏公子之前一直住在山中?”
“是啊。这京城之中人来人往的,热闹是热闹,但是太麻烦。我研究东西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就算是我师弟也不行。住山里挺好,安静。”
晏绝正拿着方子研究,楚琬宁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楚琬宁又问:“可一人生活,终是会有诸多的不便,不是吗?”
“大部分时候,也不是一个人。”
晏绝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忙止住了话题,指着其中的一味药,“你怎么会想到用它的?不怕一个控制不好,出人命吗?”
大概看了一遍楚琬宁开的药方,他发现这位灵毓公主用药用毒比他还大胆。
许多药就连他都不敢随便用。
楚琬宁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摇摇头:“我相信自己的医术和经验。或许是从小就跟着祖母一起出外诊的关系吧,见得多了,很多的判断都是出于以往的经验。觉得这样合适就用了,没想那么多。若是什么事都畏首畏尾,反而可能延误病人的病情。”
“你真是我见过除我之外,最大胆的女子。”晏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