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晚……她心里装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这天下苍生啊!】
“去!”镇国公声音哽咽,带着雷霆之势,“派府里最好的护卫,去工部!把账册一页不落地给尚书大人搬回来!谁敢阻拦,就说是我江震说的,让他来国公府领死!”
于是,半个时辰后,京城百姓就看到了蔚为壮观的一幕。
镇国公府的护卫队,排着整齐的队列,用十几辆大车,将一座小山般的陈年账册,浩浩荡荡地从工部衙门拉了出来,一路护送进了国公府。
不明真相的群众议论纷纷。
“这是抄家了?”
“看着像,工部这是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新上任的江尚书要查账!”
“江尚书?就是那个镇国公府的小姐?她还真敢啊!”
汀兰院,江书晚看着被搬进院子,几乎堆满整个空地的账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霉味和灰尘,呛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救命,这是把工部的地基都给挖来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戴上清露准备的口罩和手套,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架势。
“来,清露,咱们开工。”
“小姐,这……这么多,您一个人怎么看得完?”
“看不完也得看。”江书晚目光坚定,“这都是我未来免死的金牌。”
她随手拿起一本,吹开厚厚的灰尘,翻开。
“永安二十三年,修缮太庙,支银一万三千两……”
她又拿起另一本。
“永安二十四年,疏通京城西段运河,支银八千两……”
再翻一本。
“永安二十五年,采办南山楠木一百根,用于修建皇陵,支银两万两……”
江书晚一连翻了十几本,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账目,从表面看,似乎没什么问题。每一笔支出都有名目,有经手人的画押,有户部的核验印章。
但问题是……太干净了。
干净得就像是刻意做出来的。
她从云州一路走来,对这个时代的工程项目成本,心里大概有个数。这些账目上的银两,至少夸大了三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