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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我看看。”
王璞的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成果?
一群只拿钱不上班的闲人,哪儿来的成果!
所有的辩解,在“拿出来”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王璞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江书晚心里疯狂吐槽。
【跟我玩这套?我上辈子炒股就是看不懂财报买了乐士,后来苦学审计才回的本!还顾问,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吉祥物呢?】
她没再理会已经哑火的王璞,转向了下一个目标。
“江屿。”
“女儿,爹在!”江屿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
“带人,去清点器械库。所有车马、工具、建材,按账册上的品类和数量,一样一样地给我点清楚。”
“是!”
江屿领命,带着国公府的护卫,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了后院库房。
王璞和一众官员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完了。
吃空饷还只是账面上的窟窿,那器械库的亏空,可是实打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巨额亏空啊!
半个时辰后,江屿带着一份盘点清单,脸色铁青地回来了。
“晚晚!账面上记着,崭新马车一百二十辆,库里只有三十辆,还都是快散架的破车!精铁打造的开山器械五百套,一套都没有!从江南运来的上等楠木三千方,连根木头渣子都没看见!”
“林林总总算下来,库里的实物,跟账面上比,亏空了至少七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一直稳坐的江震都气得须发皆张,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王璞!”老将军一声怒喝,“你们好大的狗胆!”
王璞吓得一哆嗦,还是强撑着狡辩:“国公爷息怒!器械嘛,用着用着,总会有损耗的!这……这都是正常的损耗啊!”
“正常损耗?”
江书晚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冰冷得像刀子。
她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工程记录,翻开。
“去年三月,京郊西山皇家陵园修缮,工程记录上写着‘调用新制楠木马车三十辆,运送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