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夫人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得江书晚头皮发麻。
她这才明白,这一个月她在别院里搞冰窖,做香皂,加高墙,这些在外人看来无比怪异的行为,早就一桩桩一件件传回了府里。
祈福?
有谁家祈福是把自己圈在温泉别院里享受的?
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怕是早就传得不堪入耳了。
“晚晚,起来,换身衣服。”
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祖母,我……我身子不适,还在静养……”
“今日金明池有龙舟争标大赛,皇后娘娘设了宴,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女都会去。”
老夫人打断了她,目光锐利。
“你病了一个月,也该出去见见人了。”
金明池!
皇后设宴!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江书晚的心窝。
那不就是原着里,男女主第一次见面,男主萧景珩对女主沈清漪一见钟情的名场面发生地吗!
她现在过去,不就是主动把脸凑上去,让人家当垫脚石踩吗?
“祖母,我真的……”
“穿上。”
老夫人眼神一凛,身后的嬷嬷已经捧着一套繁复华丽的石榴红遍地金妆花裙,走到了她面前。
那是一种绝对的,无法反抗的命令。
江书晚知道,她的咸鱼假期,彻底结束了。
金明池畔,画舫如织,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熏香还有各色花粉的味道,熏得人头昏脑涨。
江书晚被按在一艘极为奢华的画舫二楼,坐立难安。
她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哈士奇,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不行,必须降低存在感。
她趁着祖母和几位诰命夫人说话的工夫,悄悄挪到了最角落的位置,那里摆着一盘刚冰镇过的车厘子,又大又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拿起一颗,塞进嘴里,又拿起一颗。
就在她吃得两颊鼓鼓,像只小仓鼠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江姐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