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她变成了平樱子,坐在断了一条腿的矮桌边,借着台灯的灯光,专心致志地绘制着面具。雪村葵花趴在布団上,光洁的小腿上下摇晃着,像猫一样歪着头。
“呐,樱子,你害怕吗?”雪村葵花问。
“怕什么?”
“你昨天不是给我讲了个恶灵的故事吗?你不怕那些东西吗?”
“不怕。”
“为什么?”
“一个人才会怕,两个人就不怕了。”
“那要是我变成了鬼呢?饿啊啊,我吃了你!”
“也不怕。”
“为什么?”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平樱子说。
……
源玉子睁开了双眼,满脸泪痕,打湿了枕头。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四周围着隔断白布,吊瓶点滴静谧地滴落着。她躺在医院病床上,转头一看,伏见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边玩红白游戏机,俄罗斯方块的按键音响个不停。
她喉咙动了动,感觉像火烧一样:“水……水……”
“就在你床头,等我玩完这局。”伏见鹿头也没抬。
源玉子刚哭完,实在挤不出眼泪了,不然这时候非得哭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