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笑着说。
纪连枝径直往薛君意跟前坐,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圈,才笑着说,“我们都没做什么,反倒是君意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薛君意被他们一左一右围着,笑着说“别光顾着说话,一会儿菜都冷了。”
几个人点点头。
薛君意正准备动筷子,旁边一直安静如鸡的薛昭宝开口“姐!”
“咋了?”
薛君意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姐给叫懵了。
“姐姐,为什么去了京都这么久,还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想我们?”
薛昭宝红着眼眶问。
薛君意先是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认真地说“一直都有事儿,正事儿,姐姐不是来京都玩来了……”
“那你不知道给我们寄信?”
薛昭宝接着问。
薛老五和于莲娇虽然想打断,但是也想听听为什么。
薛君意放下筷子,“说来话长,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薛昭宝只好点点头。
饭桌上一片安静。
于莲娇和薛老五不时给纪连枝夹菜。
“来,多吃点,好孩子。”
于莲娇现在看纪连枝,哪哪都满意。
吃饱了饭,纪连枝立于厅中,纪连枝看了一眼表面平静,实则一直用指尖捏自己的衣角的薛君意。
纪连枝明白,薛君意这是在焦虑,在想要怎么回答……
纪连枝目光掠过座上脸色有点沉郁的薛老五和于莲娇,声音平稳得近乎刻意:“伯父伯母容禀,阿意这些时日未寄家书,实非有意疏懒,其中缘由容我一一道来。”
他一开口倒让厅里凝滞的气氛松动了些。
“自随大姐姐来京都,阿意便没歇过安稳日子。
京中不比乡野,人情往来复杂,一开始忙着替那个可怜的女人讨要公道,每日还要更新文章,我这边要救治皇上,也忙得脚不沾地,她便要偶尔替我打点内外。
阿意她常常一忙就忙到深夜,第二日还要跟着大姐姐一道查案,生怕哪个环节失了分寸,落人话柄。”
纪连枝抬眼看向薛老五和于莲娇,语气添了几分恳切:“您是知道的,阿意性子细,见不得半点疏漏。
很多事情,她都要亲自过目,说怕底下人弄错了,印刷那边也费了不少劲。
桩桩件件都要耗心神,她常说夜里躺床上,脑子里还在过今日哪些事没办妥。”
说到人情往来,他眉峰微蹙,似有难言之隐:“京中世家多,婚丧嫁娶、生辰寿宴,每月总有十几场要应酬。
作为将军夫人的妹妹,也少不了要多多少少出席几次,去了宴席上更要谨言慎行,她本就不擅这些场面话,回来总要对我说,应付那些虚与委蛇,比写一天书还累。”
薛君意惊讶纪连枝替自己说话,而且说的头头是道的。
话音稍顿,纪连枝端起茶杯抿了口,掩去眼底的忧色:“更要紧的是,她来京都之后身子就没利索过。
先是遭人暗算,躺了足有半月。
好不容易好利索了,又遭了次暗算——就你们也知道那件事……”
“最险的就是这事儿……”
纪连枝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后怕,“她陪我去买护身符,谁料想竟然买到了妖僧的护身符。
搞得后面差点阴阳相隔……”
纪连枝躬身一揖,动作端正:“说到底,是我没照顾好她,也没及时给您二位报平安,这责任该我来担。
阿意此刻心里也自责地很呢……”
厅内静了片刻,于莲娇最先红了眼眶,起身时裙摆带起一阵风:“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罪,怎么半字没提……”
于莲娇握着薛君意的手,泪眼婆娑。
薛老五虽未言语,紧绷的下颌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