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只金铃铛在他的手心里面躺着,安安稳稳的。
她欣喜若狂,失而复得,一时高兴,等待反应过来想要赏赐对方什么东西的时候,却找不见人影。
“是你?”
她抬眼时,阳光恰好落在他眼尾。
南宫娉婷呼吸急促,好一个帅气的美郎君!
“可你那时……为何要跑开呢?”
南宫娉婷不理解。
“那时臣是跟着家父进宫赴宴的,不知那是公主的东西,所以拾了去,又恐事后为家父增添麻烦,因此未敢声张,只好率先走开。”
他声音低沉,像被砂纸磨过的檀木,但是好听。
“你说你心悦于我?”
南宫娉婷追问。
“当年在后花园见着殿下,只觉得您像画里走出来的仙童,连着急的神色都比别的女娘要好看,但是我知道我们身份悬殊,因此不敢宣之于口,只能远远地看着,后面公主的婚事几经波折,臣心里实在是欢喜但是又担忧……”
温卿开口。
南宫娉婷脸颊微热,偏头看向一边。
一旁的树,叶子落了满地,恍惚间竟和十四年前的光景重叠。
她那时不懂什么叫心动,只记得少年白白的,看着就很温厚的样子。
“欢喜什么?又担忧什么呢?”
南宫娉婷愣愣地问。
温卿的目光落在她间的珍珠钗上的落叶,他伸手替她捡了去“欢喜的是公主没有跟其他人成为佳偶。
担忧的是公主因此意志消沉,准备随随便便找个人就了却此生。”
“公主之前相看的那些人家……”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每一户人家我都仔细去打听过了……每一家的底细,我知道比您还要清楚……”
温卿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刚刚拂过她的间,他有一点迷恋的眼神。
南宫娉婷不说话,这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和她说,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对她如此情根深种……
“上回有人告诉我,说陛下,准备将那个曾经是纪院的孙子,纪连枝许配给你,我当时后面派人去查了,这人不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为人,都没有什么不好的……当时我的心既替你开心,又替我难过……”
温卿也算是鼓足勇气表达自己。
他紧抿着嘴唇。
“殿下,如今能够和纪大夫在一起,也算是一桩良缘,切莫因为臣今日说的这些话就动摇了……臣只是……臣只是想要将自己的心意和你表达清楚。”
南宫娉婷忽然想起之前有人给她说,纪连枝之所以能把膝盖弄成这个鬼样子,是为了救昏迷的薛君意,为她一步一叩,叩拜了一万个台阶,才成这样的。
南宫娉婷突然眼神坚定地问他“如果,需要你一步一叩,叩拜一万个台阶才能救我,你愿意吗?”
温卿愣住。
“愿意。
但是臣不想你有事,臣希望如果能替,自己替你疼,替你痛,替你难受……如果臣的心头血能够治你,臣当即就是剜心给殿下吃。”
温卿越说越严重。
南宫娉婷瞬间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可以了……”
“殿下不信?”
温卿问。
“信,我信。”
南宫娉婷勾起嘴角。
之前看薛君意不爽,是觉得凭什么一个泥腿子能跟自己抢,而且凭什么自己没看上的男人还能这样对一个泥腿子,显得自己很差劲一样,所以南宫娉婷宁愿辣手摧花,拆散他俩,都不愿意看见纪连枝和薛君意在一起。
如今有人愿意为自己情深如此,南宫娉婷对纪连枝更不感兴趣了……
温卿试探性地问“殿下,这是准备?”
南宫娉婷笑了笑,“既然有人不想当驸马,那就让想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