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我亲近了。”
他往后起身,靠在床头的软榻上。
皇后闻言,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活该。”
皇后心里骂着活该,指尖敲击着案上的胭脂,“皇上,梦都是反的,信不得的。
就像昨日你说的,你为夫我为妻,我们的儿子是正统太子,小皇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孩子,礼法和祖宗规矩都是认的。”
皇帝扶额,“此次南下,找郑妃只是顺带,最主要的还是查看各地民情,你和天儿都不要多想,此次随行的除了沧溟,还有护龙卫的精锐。
别的……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皇帝看着皇后正在精心挑选一会要用的口红纸,不由得有点憋闷。
按照以前,皇后早就抱着,让他不要走之类的。
皇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好,臣妾一定管教好后宫,让天儿管理好前朝,一定不给皇上添麻烦。
我们在京都等你平安归来。”
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臣妾只是一个愚钝的妇人,不知道有什么能为陛下分忧,况且陛下雄心伟略,想得一定比我们这些妇人要周到,其余的一些东西,已经交代黄公公细细检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给补上就是了。”
“你今日好像特别喜欢打扮自己?”
皇帝看了看,她的桌面上摆满了各色的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
皇后说了一句,心里想着“你都要走了,老娘爱怎么美怎么美,再也不用看你脸色,画那个劳什子的端庄的妆容,我爱妖艳就妖艳,我爱大气就大气,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化妆就是为了自己高兴,谁管你看什么!”
皇后内心活动丰富。
皇后面上哼着小曲。
皇帝有一种危机感,感觉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
早朝散去的官员们鱼贯而出,朝服的下摆扫过白玉砖,留下细碎的布匹摩擦的声响。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去换了一身便服。
现在的皇帝看起来不像是皇帝了,更像一个福的中年富甲一方的商贾。
所有都准备齐全,皇帝在马车前,目光先落在太子南宫问天身上。
“天儿。”
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朕离京期间,内阁奏折每日汇总到太子府,军国大事需与几位阁老商议后再定。
记住,稳字为上,莫要急功近利。
如果拿捏不准的,寄信来问。”
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南宫问天身着储君蟒袍,双手交叠背在身后,“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定守好京都,待父皇凯旋。”
他声音沉稳,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
皇帝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皇后。
皇后今日穿了不同往日的黄色正服,而是身穿大红色绣金边的常服,鬓边只簪了支鲜牡丹。
少了往日的繁复,却更显美艳大方。
“皇后,”
皇帝语气稍缓,目光在牡丹花和皇后美艳的脸上挪不开眼。
“后宫之事便托付于你。
各宫月银按规矩放,若有棘手的事,先按住,寄信给朕,等朕回来再处置或者朕回信你再处置。”
皇后屈膝行礼:“臣妾遵旨。
定会打理好后宫,不让皇上分心。”
她抬眼时,目光与皇帝轻轻一碰,张了张嘴,又迅闭嘴。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皇帝目光看向皇后。
“无他,只是想皇上在外,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皇后想了想说。
终究是真夫妻,到了分别的时候,也舍不得了。
这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