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液敛了笑容,下意识挺起腰背。
这真是一个宽阔的问题,但裴液依言细答,有鹑首作辅,裴液将入修剑院以来,大大小小一切修过的剑、读过的剑籍、听过的讲剑都一一数来。
女子静静听着,不时问他几个问题,有的是询问,有的是考问,裴液再不像之前在博望那样磕磕绊绊,他也已成了本届剑院最优异的剑生,半年来剑理已补习得七七八八,称得上触类旁通、一日千里。
这番问答下来,明绮天点点头:“你已在剑道立稳了不少,也有了自己根基。修剑仍按剑梯修习,读书的话可以读一读《晋唐剑典》这样大部头,也可以试着研读一番《观天厘剑》这样的深奥之书了。”
裴液记下这两个名字:“是,明姑娘。”
“你说在学的《幽仙》与《雷琴》两门剑,有遇到什么难处吗?”
裴液回忆:“明姑娘,我已经《雷琴》按你所教粗读了一遍,如今正在精读,也将一半了,只是等待学琴;《幽仙》一共已读了八遍,但这意境有些难寻……我还没找准。”
他低下头,从蛟环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剑籍,递给女子:“明姑娘你瞧……这本上是我自己做的批注。”
《雷琴》与《幽仙》都是原本,他是另取白书做的注解。
少年敏于心而略于笔,注解拿给同辈剑生,大多难以看懂;拿给几位道启,又难免有惫懒之批。
不过明绮天接过,拿正翻开,倒是看得很流畅,她将关于《幽仙》的部分仔细翻完,想了想道:“《幽仙剑》取意幽僻,天下独步,很难从其他意剑中寻到辅助。而常人一生至死,生命中也没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