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后,才极度谨慎地,用那根尖木柄,轻轻地将那个布包拨了进来。
布包入手很轻。他屏住呼吸,用木柄尖端小心翼翼地挑开。
里面既没有机关,也没有毒药。
只有两个还带着微微体温的白面馒头,一小瓶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金疮药,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最普通的草纸。
熊淍愣住了。
是谁?是谁会给他送来这些?
他猛地再次扑到门缝边,向外望去,外面依旧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人影。只有远处王府为迎接贵客而忙碌的喧嚣,隐隐约约,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他收回目光,心情复杂地捡起那张草纸,展开。
纸上用烧剩下的木炭,潦草地画着一幅极其简单的地图。线条粗糙,却清晰地标出了他现在大概的位置,一条看似通往王府更深处,极可能就是秘狱方向的、隐蔽的路径,并在路径旁标注了两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字:水牢。
而在路径的尽头,画着一个简单的圈。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文字。
这突如其来的援助,让熊淍的心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攫住。是友非敌?可在这龙潭虎穴般的王府,谁会在暗中帮助他这样一个奴隶出身、被四处追捕的“叛徒”?
是师父安排的人?还是……王府内部,另有对王道权不满,或者与熊家、赵家有所牵连的人?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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