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死!岚不能死在这里!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带来一丝虚弱的清醒。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扫过身边这几个一同逃亡的矿奴。
石头紧挨着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另外两个,矮壮的那个汉子紧贴着另一侧岩壁,头微微低着,看不清表情,但熊淍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在无意识地用力抠着岩壁上的湿泥;那个蹲着发抖的瘦子,呜咽声越来越响,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岔路口监工的咆哮和分兵的动静清晰地传来,如同死神的脚步在走廊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都听好了!谁他妈敢窝藏,同罪论处!扒皮点天灯!”那“头儿”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脚步声,沉重、缓慢、带着金属拖地的刮擦声,一步步,如同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朝着这条岔路深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