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夜风呼过山林,话眠心头一颤,耳边传来低低的歌声,唱的她背后簌簌发凉。
与她擦身而过的,明明是顶喜轿,却单单只有四人抬着轿子,轿夫皆穿着白粗布麻衣,头上各缠着一条白色素布。
喜轿配丧服,不走寻常路,却偏要在半夜出发。
入了夜,林里风大,吹过轿子,将鲜红的轿帘掀起一角,“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马蹄声在林中响起,断断续续,那群抬着轿子的人也就在这时突然停住脚步,一齐回头朝话眠看去。
“啧~”
话眠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手已然摸出张符纸。
那抬矫的四人先看了话眠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去,往轿子里瞧了瞧。
话眠与那喜轿错开一段路,也不知轿子里到底有没有坐着人。
“姑娘勿要赶夜路,这山中有吃人的冤鬼,专吃女子。”
前面领头的轿夫声音沙哑,露出一口白牙冲着话眠笑。
他的脸皮像是被刀割过,一道疤斜斜的从额头贯穿,直达嘴角。
话眠骑在马上,侧过身子惊悚的看了那人一眼。
声音抖的像筛子:“多...多谢!”
话罢,她一刻也不敢留,快马加鞭地朝山下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