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让其兼任经略使,管辖境内的所有番邦部落,同时还兼任营田使,负责军屯事宜,这等于把地方的军事、民族事务、屯田经济,全都塞给了这一个官职。”
李世民的呼吸微微一滞,军政、民事、屯田都划归其管辖。
这权力,已经大得有些过分了。
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出声,他知道,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
李今越接下来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上。
“到了开元十五年,李隆基又下了一道旨意,让幽州节度使,兼任河北道的营田使。”
李今越说到这里,刻意停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的瞳孔猛地一缩!
河北道营田使!
那可是掌管的是整个河北道的屯田、水利、仓储啊!
可李隆基这个孽障……他……
他怎么敢把河北道最高等级的财权,直接交到了一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手上!
!
!
“后来,在开元十八年和开元二十年,李隆基又陆续给幽州节度使增加了河北十八州以及安东都护府的管辖权。”
“所以,当张守珪赴任幽州节度使的时候,他手里握着的,基本就是整个河北道几乎所有的……军、政、财三权。”
“轰——”
李世民终于没能忍住,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滩烂泥。
“孽障!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啊!
!
!”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让节度使集军政财权于一身!
你是要把整个河北道,打包送给幽州节度使吗?!
!”
“你疯了吗?!
!”
李世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想不通,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的子孙后代里,怎么会出一个如此……如此一个蠢货!
他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
为什么安史之乱后,大唐朝廷会对叛乱的节度使,毫无反制之力!
这哪里是节度使!
这分明就是个国中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