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只猫……”玉笺说着转过身,正要指向那猫,却发现原本面对的地面上空空如也,那猫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忽然不见了?
“姑娘的手怎么了?”鹤捌突然问道。
玉笺低头,才瞥见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墨色。
她轻轻捻了一下,墨迹未干,在皮肤上蹭开一道印子,“这是……墨?怎么真的有墨迹?”
鹤捌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了?”玉笺不解。
“姑娘有所不知,这墨迹……不是寻常。”他压低声音,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若你所述为真,见到猫儿靠近才离宅出院,却未牵动阵法分毫……那恐怕与太一氏族有关。”
“你是说,那猫……是太一氏族的人画出来的?”
“怕就怕不止是太一氏族画出来的。”鹤捌的声音沉了下去。
玉笺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上午的事,“今日我去过一座古庙,听寺庙里的僧人说,他们供奉的,是东极府救苦仙君。”
“什么时候?”鹤捌错愕。
“就在上午,你和我一同去追那个形迹可疑的妇人的时候。”玉笺顿了下,将今日在古庙的见闻说了出来。
鹤捌听完,面色骤然一变,不由分说便将玉笺拉回院中,身形如临大敌,将她护在身后,俨然准备一副殊死守护她的姿态。
玉笺也浑身紧绷起来,“这是怎么了?”
“姑娘莫怕,”鹤捌压低声音,目光凌厉,“若有杀气近身,陛下与玉珩仙君必会瞬时而至。现在既然风平浪静,便说明来者并非恶意。”
玉笺更加紧绷,“来者是指刚刚那只猫吗?”
在她手心下撒娇磨蹭的小狸花猫?
鹤捌却与她想的截然不同,“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既不惊动玉珩仙君,亦未触动烛龙禁制出现在此地的,这世间有且仅有一人。”
那便是古庙里供奉的那位,东极府救苦仙君,玉珩仙君座下另一位大名鼎鼎的弟子,太一不聿。
玉笺问,“为什么有且只有他一人?”
“只因‘画’非活物,无魂无魄,若它对你不存杀心,便如世间一草一木,一沙一石,自然难以察觉。”
玉笺一愣,“他没起杀心?”
鹤捌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解,沉声说,“太一氏族笔下的生灵,不靠仙术灵力驱动,全凭血脉秘法。无形无象,既无杀意,便不会触发任何护身禁制。”
只有一点奇怪,那就是太一不聿为什么要接触玉笺。
难道是发现她与玉珩仙君和天君陛下都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