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初在章尾山,烛钰便给她渡了气,无需饮食也能存活。
可她却偏偏对这些人间烟火格外热衷。
烛钰还记得初时见她摆弄这些时的不解。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也渐渐觉出几分意趣来。
尤其是当她捧着野果,双眼亮晶晶地与他分享时。
烛钰的身体已恢复许多,虽然伤口仍未痊愈,但如今行动无碍,手臂也能自如抬起,想必即便伤处不适,也能自己照料了。
暮色渐深,玉笺从院中起身,很自然地对烛钰道,“殿下早些休息。”
说罢便往先前收拾好的那间厢房走去。
烛钰仍坐在院中,一动不动,眸色沉沉地望着她的背影。
厢房内陈设简陋,但尚可住人。
玉笺刚在那张吱嘎作响的木榻上躺下,忽然听见细微的噼啪声,由小渐大,打在屋檐上。
她转头朝窗外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越来越大,窗外一片浑浊。
也不知这间厢房为何破败至此,屋外大雨滂沱,屋内也开始淅淅沥沥漏起雨来。
玉笺猝不及防淋了满身水珠。
恢复的一部分细碎记忆里依稀有避水的法诀,可她掐指念诀,身上却提不起半分仙力。
不得已,她只好遮着脑袋,冒雨推门而出。
站到烛钰门前,局促敲了敲门,“殿下,是我。”
屋内传来烛钰清淡的嗓音,“进。”
她推门而入,看见烛钰倚在榻上,面色仍带着几分苍白。
玉笺发梢还挂着细密的水珠,衣裳也被淋湿了一片。
烛钰的屋子却干干净净,温暖干燥。
这是什么道理?
“殿下,我那间屋子漏雨得厉害,想用避水术,你能不能渡给我一点仙气?”
烛钰抬眸看她,微微蹙眉,有些为难,“我伤势未愈,尚需静养,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连忙说,“没事没事,殿下养伤最重要。”
屋外雨声噼里啪啦作响,似乎比刚刚还要大了一些。
她住的那间破败的厢房浸在雨水里,地上俨然变成了一片片浑黄的小河。
玉笺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又重新走回屋内,声音带着几分难为情,“我能不能在殿下这里借住一晚?”
烛钰平静的看着她,面上是一贯的从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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