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也不该选个凡人做天后吧?”
却也有人反问,“难道也必须举世独一的出身,才有资格做天后吗?”
先前那人更加困惑,“不应该吗?若身份不够高贵,又怎配得到天君这样的身份如此偏爱?”
“可这世间永远有血脉更出众的人出世。若只有高贵之人才配做天后,那恐怕天君再不能得偿所爱。”
“可是……她是凡人啊。”
“凡人怎么了?”
那人说,“莫困于你心里的菲薄之中,自觉凡人处处不如仙,便不配被爱。这种事又怎么会遵循你我眼中的阶位尺度?它不是解经问道,非要分明黑白,寻得圆满之答,论定对错。”
“什么意思?”
“情不知所起,本来就是无由无据,无缘无故。”
“我怎么听不懂?”
“好了,谨言慎行,走吧。”
墙角处,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远去。
玉笺却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脚。
天后?
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说的是谁?她一阵恍惚,不敢信。
不可能吧,如果真要做天后,大人不可能不告诉她,这是两个人的事,他不会不说一声就独自决定。
可另一面,脑海中有声音告诉她,天族就是这样的。
自诩高贵,自负高傲。
更何况,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已经显示出,她这样的身份是高攀,如果是给她一个天后的身份,他一定认为她会感恩戴德才是。
玉笺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抵触。
似曾相识的束缚感,让她觉得此处再不能留。
她知道不能这样想烛钰,烛钰对她很好,可她控制不住思绪,要立刻离开,寻个地方独自静一静。
可是她能去什么地方呢?
忽然,玉笺想到,她可以去凡间。
去那处他买下的宅子。
两日前她刚挖了竹笋莲藕回去,说不能只能吃。
对……
玉笺这样想着,转身就往来时的宫殿走,地上绘了缩地阵法,连通天宫与她的住处。
可走出去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头有人喊她。
玉笺回过头,脸上血色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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