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凡人总是多梦,她并不是第一次做梦,却是头一回梦见这些杂乱的、没头没尾的场景。
脖颈隐隐有些酸痛,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夜。
她低头掀开枕头,看到了那把天官送给她的银色宝剑。
昨天枕着它睡了一夜吗?玉笺揉着脖子,心有余悸,感觉怪异极了。
难道是因为这把剑才不断做噩梦?
睡前的记忆终于涌入脑海,玉笺这才想起自己昨夜为了躲避黑色巨物,躲入了天官的居所。
思及此,她缓缓转过头。
抬眼便看见天官在一侧案几旁闭目调息,姿势与昨天睡着前看到的一样,似乎没有变动过。
她缓慢起身,极力不发出声响,却见天官仍旧睁开了眼。
“醒了?”
烛钰披着月色织就的外衣,墨色长发松散地垂落肩侧,眼似墨玉,朝她看来。
触及到她惶惶的脸色,缓慢凝了眸,“怎么了?”
“没事。”
玉笺下意识摇头,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迟疑了。
梦里坠落山崖的场景太过真实,让她忍不住开口,“大人,我梦见,你将我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不可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似想起什么,眉头微微蹙起,“除了……教你腾云之术时。”
玉笺闻言松了口气,“那梦应该是不准确的。”
烛钰问,“怎么说?”
她顿了顿,道,“我梦见坠崖之后,自己被烈火烧死了。”
说着自己先笑了笑,“应该不可能,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却没发现,桌旁的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
玉笺回到房中换了身衣裙,再往外看时,发现山间的大雾已经散去。
山峰错落清晰可见,溪水静静流淌,地势并不复杂,一眼就能望到远处。
昨天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会让她在这里徘徊好几个时辰都走不出去。
犹豫片刻,玉笺下了楼。
见天色晴朗,万里无云,便又一次出门,这次顺着溪水往外走。出乎意料,这次走得异常顺利,不知不觉间已走出很远。
她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暂时止步。
刚转过头,忽然感觉一阵清风吹过,林间枝叶簌簌作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