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破绽?”
“北面城墙破损,多有修补迹象。”
苏行烈娓娓道来,“其他三面城墙完好无损。”
“不如大军压上,猛攻南面城墙。”
赵喆迷惑不解:“这是为何?”
北城墙破损,不趁机攻打,反倒猛攻南城墙,这是何道理?
褚俊思绪一转:“行烈之意,设声东击西之计?”
“正是!”
苏行烈笑道,“可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南城墙,另一路趁夜深人静,突袭北门。”
“出其不意之下,必能夺取衡阳。”
赵喆称赞不已:“行烈足智多谋!”
“陛下常用此计,我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苏行烈摇头。
事不宜迟,三人分头行动。
吴伯当、褚俊率军攻城,苏行烈于北门外伺机而动。
城楼之上,潘承磊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沉浸在歌舞酒肉之中,难以自拔。
蓦然,靡靡之音被人打断,戛然而止。
“刺史,何去何从,您该拿个主意!”
诸将满脸急切。
潘承磊不悦:“衡阳城固若金汤,何必杞人忧天?”
郎将拧眉:“刺史,大王抛弃都城,不知所踪。”
“我等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是啊!”
众人齐声应和。
效忠之人都没了,他们死守衡阳,有何意义?
潘承磊陡然喝道:“胡言乱语!”
“洪州无险可守,大王定是巡狩虔州去了,怎会不知所踪?”
诸将噤若寒蝉,听着他训斥,面上虽不显,心里却各有盘算。
“报!”
一员斥候跪倒在地,“刺史,秦军集结正猛攻南门,还请您示下。”
“这还需要示下么?”
潘承磊怒喝,“把守卒都调到南城楼,务必挡住秦军。”
“是……”
斥候不敢怠慢,连忙传令去了。
郎将心中暗思,秦军围困衡阳,却只攻南门,其中必有蹊跷。
他本想出言提醒,但一看潘承磊满脸盛怒,顿时咽下话头。
无论秦军是否使诈,衡阳城都守不了多久,城破只是早晚而已,那又何必多嘴多舌。
这一次攻城,从早到晚,直到夜幕降临,秦军仍无退兵迹象,大有不破城池誓不罢休的气势。
潘承磊恼羞成怒,下令召集城中青壮,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南城楼。
至于其余三面城门,守卒稀少,只做预警而已。
北门外,苏行烈等候多时,见大好时机降临,哪能错过。
霎时,借助夜色掩映,一支兵马悍然冲锋,持攻城锤、云梯、撞木,撞向城门。
“敌袭!”
守卒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怒吼出声,便被兜头的箭雨射成刺猬。
一刻钟后,苏行烈身先士卒登上北城墙,开城门,径直杀向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