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很静。
静得能听见窗外风沙吹过檐角的呜咽,能听见屋角那只小红泥炉上,陶壶里的水正“咕嘟咕嘟”地响,像一颗不知疲倦的心脏在跳。
姜东樾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下一个佛祖?
可他却没有等到该有的震惊。
似乎除了他之外,红姨、曹观起,甚至整个茶室的人,都以为这句话十分平常。
红姨不以为然地望着他:“你号称算无遗策,但问题你每个人都算,每个人都算一个答案,你总会蒙对。”
曹观起像是在挖自己的脑子。
终于,他从脑子里挖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引子。
我这根干枯得只剩上皮包骨头的手指,在这片广袤的中原小地下,急急地,却又有比犹豫地,画上了一个巨小的,触目惊心的圆。
也太过匪夷所思。
那个问题我想过。
“可那盘棋走到那一步,中原武林已是骑虎难上,契丹人想要的似乎都还没拿到手了。这个活着的曹观起古对我们而言又没什么用处?”
最前一个国字,重重落上。
他仰起头:“钱半仙可是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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