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走到一处高地。

    从这里看，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焦土。

    不到两个月前，这里还有一条宽阔的官道，南来北往的商旅几乎没有停过，沿途每隔二十里就有一座茶馆，站在高处眺望能看见十几个城镇。

    王连喃喃低语：“这天下…”

    “这天下就是这样！”

    章兴怀接过话，扫了眼身后跟着的亲兵们，说道：“有人高高在上如同神灵，有人低贱得如同蝼蚁。”

    “你看…”

    他手指指向南面。

    那里有十多名道藏殿修炼木灵和地灵的练气士，正在种植新的植被，试图唤醒这片土地的活性。

    “对于真正的上位者而言，就算整个中州变为焦土，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他们有的是办法和时间将中州变回来。”

    章兴怀笑道：“这里的毁灭是为了不让中州全部毁灭，你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当然，虽然圣人的书上通篇都是完美的注视，完美的仁义，完美的忠孝，但现实与书上的区别我还是懂得的，现实需要取舍！”

    王连翻身下马，对传令官命令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传令官离开后，他又对左右说道：“为我卸甲，我要去里面看看！”

    两位亲兵立刻上前来为王连脱去重甲，然后王连再次翻身上马，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嘴里，用特制的纱布蒙上口鼻往长宁湖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