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的目标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掳走,而是——毁灭,他们宁可杀掉白洛雪,也不愿她活下去,这背后蕴含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白洛雪在药物作用下再次昏睡过去,叶尘守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他的眼神深处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冰冷到几乎要凝固的杀意。
这一次,他们触碰到了他的绝对逆鳞。
无论“dna”
是什么,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他都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毁灭。
这场生在基地内部的袭击,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了巨大的波澜,刘景铄基地长借此机会,以雷霆手段进行了更大规模的清洗和审查,整个基地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格外肃杀和紧张。
而叶尘在经过这次事件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刻意伪装伤势,而是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投入了恢复训练,他知道唯有恢复到原本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精神图景似乎也在这种极致的情绪和意志的淬炼下,开始生某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重新安置好回到医疗中心后。
整个医疗中心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消毒水的气味里混杂着硝烟未散的焦糊味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白洛雪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着,呼吸平稳,但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即便在梦中也能感知到外界的惊涛骇浪。
叶尘坐在床边,背脊挺得笔直,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他身上的擦伤和撞伤已经过处理,但更深处的紧绷和冰冷,却无法用药物缓解,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落在白洛雪脸上,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悸,其中除了失而复得的庆幸,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下来近乎实质的杀意。
刘景铄处理完现场的初步事宜,再次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叶尘,他挥手让门口的守卫退远些,关上门,走到叶尘身边。
“查清楚了,”
刘景铄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和疲惫:“袭击者一共九人,全部死亡,七人服毒,两人被击毙,装备精良,火力配置针对性强,完全是自杀式袭击的风格,身份……还是查不到源头,装备是黑市流通的军用品,没有任何标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沉睡的白洛雪,声音更沉:“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制造混乱,真正的杀招是那个伪装成医生的内应,他的任务是掠走白向导或者确保白向导‘意外身亡’,如果不是你……”
刘景铄没有说下去,如果叶尘晚到几秒,或者当时没有爆出那样惊人的力量和度,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件事上,他的任何言对于叶尘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和没有遵守承诺的愧疚。
叶尘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随即握得更紧,他没有抬头,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内应呢?”
“医疗中心的一个助理医师,背景干净,工作了五年,平时沉默寡言,毫无异常。”
刘景铄的语气透着一种无力感:“审查没有问题,要么是隐藏得太深,要么…是被某种我们未知的方式控制了,他同样服毒自尽。”
沉默再次降临,对方的手段狠辣,决绝,且无迹可寻,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你不知道它何时会再次露出毒牙,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死士。
这些人完全就像是一个大型洗脑组织出来的。
“dna。”
叶尘缓缓吐出这个代码,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一个充满不祥意味的代号。
“嗯。”
刘景铄点头:“他们对白向导的重视程度,乎预期,这或许从侧面证明,她对你,或者说,对阻止你恢复,有着关键作用,又或者她本身的存在碍了他们的事。”
叶尘听后猛地抬头,看向刘景铄,眼中锐光一闪。
刘景铄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