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被扔进来,每达到五人,问天印便过来接绳子,确保是绑成一串才继续去抓人。
有人惊呼:“这绳子可无限加长?”
有人咬牙切齿:“想活命就别说话了!”
问天印几个往返后,终于往地下层走去。
他停在最后一道铁门前,门内传来傅俊峰沙哑的咳嗽:“外头……是哪位?”
问天印抬手,紫气凝成掌刃,轻轻一劈,厚达三寸的铁锁断成两截。
门开——傅俊峰被铁链锁在石柱上,囚衣血迹斑斑,却抬头笑:“殿下,您终于来收作业了?”
问天印解开锁链,把人半扶半扛:
“孤来迟,你且忍忍。”
傅俊峰却指向墙角一只黑箱:“先去电站,高炉危险,那些人说要拆走高炉,可是他们没有技术是会引起爆炸的,太子,世人都说太子您不在了,各国在瓜分天阙产业”
傅俊峰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时之间也是左一句右一句,完全没个重点。
“孤没死,天阙也没亡。”
问天印一掌按在他肩头,紫气灌入,稳住对方紊乱的气息。
“一句话——高炉在,松丸就在,松丸在,天阙就在。”
他抬手,紫气凝成细线,唰地切断傅俊峰脚腕铁环,把人整个背到背上。
“黑箱里的东西,孤已毁了,现在只剩高炉。”
他侧头,声音低沉却清晰,“拆炉?可以——拿命来换。”
傅俊峰趴在他背上,终于找回重点,嘶哑道:
“自治会请了西贡裂炉队,明晨卯时点火拆芯,他们要在炉底切开灵纹,一旦开割,高炉温度会瞬间飙升——整个旧都都得陪葬!”
西贡?欧阳城的人?
不可能啊,西贡已归顺,他和洛小曼进空间时,欧阳清元已经和他爹回西贡了。
看来这半年生了很多事,各国又不安分了。
“卯时……”
问天印抬眸,透过地下室破碎的天窗,看见夜色边缘已泛起蟹壳青。
“还剩两个时辰。”
他把傅俊峰放到相对安全的角落,紫气凝成一道薄薄屏障,隔绝热气。
“你留在这里,孤去让裂炉队熄火。”
傅俊峰抓住他手腕:“殿下,您一个人?”
“一个人,够了。”
问天印甩腕,紫气化作一条长绳,把角落里那串“五人一串”
的俘虏牵过来,像拎粽子一样拎到傅俊峰面前。
“这些人,你审,问出裂炉队据点,就用他们的枪写供词。”
话落,他抬手一抛,一枚迷你夜灯落在傅俊峰怀里。
正是那盏高炉模型灯,没放在洛小曼窗前,倒带身上了。
“灯给你,天亮前,它会告诉你——孤还活着。”
傅俊峰捧着灯,眼眶热,却见问天印已转身走向地下层最深处,
背影被火道红光拉长,像一柄即将出鞘的紫刃。
“殿下!”
他忍不住高喊。
问天印脚步未停,声音远远传来:
“傅俊峰,记住——
从今夜起,松丸省不再叫旧都,它只有一个名字:天阙国春皇直辖领。”
紫光一闪,他消失在火道尽头。
只留下那盏夜灯,在幽暗地下室里,轻轻亮着,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春皇是谁?”
天阙改朝换代了吗?
问天印踏入火道,热气扑面而来。
正在这时,所有灯光全灭,对方真把总闸拉了!
松丸外城灯火像被掐灭的烛芯,只剩高炉顶部的探照灯孤独旋转。
问天印运起紫气护体,如鬼魅般在狭窄通道中穿梭。
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