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尸军,但听号令——明日卯时,血月遮空,力倍增;若遇洛氏血脉,群起啖魂,勿令生还。”
小手蜷成拳头,对他比了一个扭曲的“遵命”
手势,随即缩回盒内。
盒盖合拢,符纹尽数隐没,只剩一滴浓黑水珠从缝隙挤出,落地化作一只尸斑小蝶,翅上花纹恰似免死金牌的轮廓。
李渔伸指让蝶停于指尖,阴恻恻地笑:
“去吧,先绊住她,明天又到取血的时间了,我会用我骨肉之血为你破除封印。”
小蝶振翅,穿密道缝隙而去,所过之处,砖缝渗出淡淡黑水,像一条无声蔓延的死亡潮汐。
是的,就是明天的宫宴,又到了他和程纤纤约定的取血时间,而洛小曼竟然毫不知情,竟然还为他的儿子举办宫宴,真是给他提供了最佳机会。
他本来还愁呢,今天他堂堂宰相,却被洛小曼停职养病,这说明,洛小曼已经开始怀疑他就是竹下千代了。
“我不能再拖了,洛小曼,是你逼我的,只要我把你姑姑和侄子控制在手上,不怕你不听我的话!
桀桀桀……”
“你一定不会成功!”
地上,程夫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虚弱的声音显示,她活不了几天了。
“赋人,如果不是你蠢,我们怎么会这么快被现,你这贱命就先留着看我成功吧,到时,你的脑子我就换给信子用!”
李渔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衣服,然后小心地捧起那只盒子重新藏到地板下面:“信子,一会把这个女人洗干净,然后给她喝点水,记住,别给多了,够吊命即可。”
尸人——信子现在还顶着秦老太君的脸,她走进密室:“那给衣服穿吗?”
“给,一定要守好她。”
李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竟然拿起一根棍子递给尸人信子:“往我头上来一下,打流血,达到半晕眩程度,然后把我放到马车上。”
他知道,不真受伤,洛小曼会立即限制他的行动,搞不好直接就抓进大牢了,受点苦是免不了了。
信子只会听命令行事,哪怕打的是自己的主子,她接过棍子,想也不想就一棍子朝李渔头上打下去,位置精准,力道精准。
李渔痛得伸手按住伤处,接着两眼一翻白晕倒在地。
李渔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左右,信子扛起来却毫不费力的样子。
干净利索地把人扛出去再放到马车上,再给马一鞭子,全程不过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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