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走了之后,洛小曼对问天印正式提出忍了很久的对抗方式。
“问天印,如果你再不顾场合地抱我,那么我们就和离,你重新找个太子妃,姐不当太子妃了!”
问天印抱着她回了书房,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看奏折,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听到没有,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人,我有情绪,有自由,你如果继续这样,咱们就不是夫妻了,我立即去找皇帝下旨,姐要休夫!
姐选错人了,因为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问天印背对着她,手里那本折子却“啪”
地合上了。
屋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竹叶经风的轻响。
半晌,他开口——声音低哑,像把刀在石上慢慢磨:“洛小曼,你知道本宫最怕什么吗?”
他转身,一步一步逼近床沿,黑眸深得看不见底。
“本宫怕你不见了。”
“怕你像上次那样,被绑了、被打了针,差点醒不过来。”
“怕到——连梦里都在数你的脉搏。”
洛小曼被他逼得往床里缩了缩,却还是梗着脖子:“那是意外!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不能用金笼子——”
“可你也不是纸风筝!”
问天印突然低吼,眼尾红得吓人,“线一断,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空气瞬间凝固。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把情绪硬生生压回胸腔,单膝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颈侧。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疤——洛小曼被绑架那夜,他用匕划的,只为提醒自己:再晚一步,她就没命了。
“和离?”
他苦笑,“可以。
但本宫有个条件——”
他从怀里掏出那柄她送他的折刀,刀尖对准自己心口,一寸一寸往下压,血珠立刻渗出来。
“要么,你亲手把刀再往这里送三分,本宫绝不反抗;要么——”
他抬眼,声音轻得像羽,却重得像山,“你留下来,教本宫怎么学会松手,而不是放手。”
洛小曼指尖一颤,刀子“当啷”
掉在地上。
问天印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掌心,声音哑:“曼儿,本宫可以学。
但你得活着教。”
烛火晃了晃。
良久,洛小曼叹了口气,手指抚过他好看的下巴:“明天开始,约法三章——”
“第一,公共场合,你离我三步远;第二,我出门会带暗卫,但你不许跟;第三——”
她忽然凑近,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声音软下来却带着狠劲,“第三,夜里回家,你抱我回房,我允许。”
问天印愣住,耳尖瞬间通红。
洛小曼挑眉:“学不学?”
他一把把人按进怀里,声音闷得颤:“学。”
窗外,竹影婆娑,像给这场决裂的谈判盖上了一枚温柔的印章。
第二天,洛小曼上朝,这是天阙国灭掉松井国之后,她第一次上朝。
文武百官整齐地站在两旁,洛小曼虽然只是一个女孩,但她的事迹早已让人敬佩,胆寒。
她之前不杀傅家和程家,原来是另有深意,众人都知道了,宫中会有变故的消息是傅俊峰拼死送回的,傅家的功劳足够让傅正所犯下的罪行得到谅解,但是洛小曼并没在让傅正得到正常人的生活,他只能做一个平民,并且不能做生意,连教书都不许。
赏罚分明,谁都看到了。
朝堂上,三皇子汇报了电厂的工作,讲了电力的神奇,最后仍不敢邀功,老实地站到一边。
而二皇子的水利工程也取得了可观的成果,水管已经埋了七百里,还有几个月就能到达京城。
这意味着天阙国再也不